13 沈阳 1[第3页/共6页]

第六天头上，潘美定时整军出营。关铎、潘诚亲身送行，邓舍忝居东路军主帅，陪在末位。送行宴上，潘诚没非常大要，看模样，认了哑巴亏。

打马一鞭，扬尘而去。他的确表情大好，细数入辽阳来，战战兢兢，克日来渐入佳境。期间，高丽展杰出不提，只说辽阳城内，先得胡忠等人投奔，河光秀交代城中美人也一帆风顺，局面总算翻开，退路略微获得保障；明天又得了很多好处，前期的目标根基达到，只剩下坐待辽南开战，等陈虎过鸭绿江，裹挟汉人流民出境。

他两人一唱一和，潘美悔怨，明天莽撞教唆，本日遭个不利，平白叫邓舍捡个便宜。贰心想：“一个老贼，一个小贼，扯甚么药物、布匹，也就军火像点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却如何就都装胡涂，不提出来！”

邓舍抱拳一躬，道：“大人恕罪，末将直言了。”可贵的机遇，不能放过；狮子大开口必定不成，分寸需得掌控好了，他谨慎考虑，道，“第一件，军中乏药。”

“大人明鉴。文华国驻扎平壤，不能阔别；末将调遣的，恰是陈虎。”

那侍女怔了怔，邓舍很少和她说话，半晌反应过来，道：“恩。”

闲事根基谈完，关铎又和诸将絮絮说些话儿，环绕戍守沈阳，重申了几点原则，叫邓舍这几天，抽暇下到军中，抓紧时候多熟谙熟谙将来的部下。

上都留守官儿里，邓舍晓得有个姓李的，祖上本为宋官儿，降了蒙元以后，屡建功劳，出了好几个大官儿。如许的家世，称得上勋贵。

说了一会儿，诸人拜辞，关铎不经意，交代诸人一句：“明日开端，城中戒严，一更过后，没有军令的，一概禁行。公文明天早上就该下，诸位多多重视。倘有违令，面上需欠都雅。”

她肌肤嫩滑，可欺腻玉，春融雪彩也似；虽有些做不惯服侍人的活儿，温馨下来，穿戴奴婢的服色，不时透暴露举止美好，起坐高雅的风韵，“闺秀”之名，当之无愧。

关铎送来的侍女，蹑手蹑脚出去，铺床伸被、端水送茶；邓舍一向没问她的名字，她笨手笨脚的，动静不小，打搅得看不下去，想起一问：“听院中奴婢，称呼你秀娘，这是你的名字么？”

由她的经历，念及本身。他自幼颠簸、刀头舔血，这一世的父亲和寄父，不也和她的亲人一样？没于烽火当中。回想昔日教诲、照顾，尚且历历在目，而人已渺渺，就此阴阳两隔，永难相见。邓舍掩卷入迷，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