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页/共5页]

“……嗯，你呢？”

关灯睡觉，屋里并不非常暗，能瞥见路灯。

李政把蚊帐和席子扔上了船顶，再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周焱抬头看了看，握住梯子，渐渐往上爬，还差最后几步，上面的人蹲了下来，将她一拉。

上午在船头垂钓，没钓着，中午吃了点挂面，下昼寝了一觉，早晨又在船顶吹风。他闲了一整天，现在一点不困。

他一出去，空间急剧拥堵，周焱后知后觉，往边上挪了下，蚊帐悄悄一晃，她问：“就一个蚊帐？”

地板上都是足迹子，床和书桌上都落了灰尘。修了三天船，船工进收支出，全部船舱比之前还要脏。

周焱转头，严明以待。

一道影子落在厨房窗户上，和她的交叠在一起。

周焱挖出了一颗青菜，两只手也满是泥巴，熟能生巧，接下来就快多了。

他坐了下来，支起一条腿，摸着下巴，看着此人的背影。

台阶高，李政先下，转头看向周焱。

“炒面。”

周焱点点头，把书包拎进内里的寝室。

周焱拎起热水瓶，拔出瓶塞，给他满上，热气腾腾中，身后的人帮她把碎发拨到了耳后，问道：“干甚么去了，晒了一天太阳？”

周焱洗完澡，衣服裤子穿得整整齐齐，擦着头收回来，看了眼床，跟那人视野对个正着。

李政把烟灰弹出帘子，说：“这几天再下次水。”

带着她又往左边挥了一下。

“嗯……开了多久了？”

“……边跳边喊。”

“这算偷么？”周焱问。

厨房局促，周焱站在原地不动，问：“还要吗？”

周焱转向灶台，见珐琅杯里倒着水，杯身有点烫，她问：“你喝水吗？”

周焱进了浴室，看了眼手指，拉链卡住的处统统一点点红痕，淡淡烟味浮在鼻尖。右手靠近鼻子嗅了嗅，愈发浓了。

周焱：“……”

手掌下的身材微微颤了颤。

周焱跨下台阶，走进这个昏黄狭小的空间，李政看着她，没动。

“小时候？多大？”

李政笑了下：“会了？”

李政说：“你睡着吧。”

过了会儿，它又来了一次，仿佛不知倦怠，反几次复。

“台风？那是不是有伤害？”

周焱捏晃着小红旗问：“如何停了？”

“炒面这么便宜？”

早晨周焱靠在床头看书，边看边拿本子扇风。

周焱顺着船面走向船头，到了驾驶舱门口，内里的人说：“醒了？”

说着，拿了面比巴掌大一点的五星小红旗给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