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君来[第3页/共3页]
那一枚琵琶扣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他凭动手熟,却就是扣不上去。忽而一只柔嫩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悄悄一带,“啪嗒”有声。
鹦鹉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为本身补不齐的就寝收回了一声哀鸣。
他一贯收放自如,非论是笑声、是神采、还是床笫间的*。
身后的人没有答复。
他似笑非笑,“如许的火气,我那边开罪你了?”
她的手在被褥里摸索了好久,直摸得贰心头发痒了,最后却摸出那一只银香球来,道:“有些热,不需它了。”
“我欢畅来便来了。”他说,“你让我瞧瞧。”
她转过了脸去。
每一次与他相会,都好像最后一次。
她闭了眼,懒懒惰散隧道:“五郎,殿下,陈留王,你便放过臣妾吧。”
他下床,蹬上鞋,她侧卧在床,一手撑着脑袋看他高高瘦瘦的影。他将长发自衣领中梳出来,披垂在月白衣衫上,似清泉流瀑,滑不留手。他背对着她本身扣革带,漫不经心肠道:“那我早就国、晚就国,于你也没有别离了?”
交抵的两双足间或从柔嫩的被褥里探出来,抻直了,月光把肌肤都晾成乌黑的一片,看不见耳根颈后的红迹。
她只随便披了件外衫,一手笼着长发站到他面前来,另一手随便地理了下他的衣祍。她说:“忘了我吧。”
他微微一怔。
***
他总算闹得她尽够了,正趴在她身上安息,她却俄然开了口:“好了吗?”
那银香球中的火光倏忽一颤。
他常常如许笑的时候,她心底总还是有几分惊骇的。她停了手,等他发话,他却甚么也没有说,独自从她身边掠过了。
他更加眯了眼,微微上挑的眼角在夜色里勾出个倒置众生的弧度,清隽容颜在半明半昧的夜色中俊得发冷。他的唇舌悄悄掠过她的肌肤,压抑至极低的话音仿佛是从墙里闷出来的:
他便是如许去做了。低下头去细细啃吻她纤细的锁骨,仿佛要把她拆散了普通,神情倒是冷硬糅着和顺,古怪地透出几分难耐。她却咬紧了牙不肯屈就,喘气声都压抑至低不成闻,只在小巧鼻梁上沁出了几点晶莹汗珠——
“是经有不成思议、不成称量、无边功德。嘎嘎嘎!”
“如来讲三十二相,便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嘎嘎!”
他低下头,好久,却又是悄悄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