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生[第3页/共5页]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晓得她想说甚么。我含笑点头。

“杨莲亭，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他轻声道，“我会庇护你。”

叶开在好久之前便单独分开了，他一辈子都四周浪迹，只是每年中秋与除夕会返来找小孩喝酒，然后又漫无目标地四周游历，我毕竟还是看不明白这小我。

夜归的路上，又闻声青楼楚馆里传出悄悄柔柔的歌声。

东方走后，我整小我就空了下来，每日早早醒来不知该干甚么好，只好如同他还在时普通去厨房为他做饭，然后行动盘跚地来到他的墓前，陪他说一会儿话。

我与东方抱走了一只最小的，白底黄点，两只黑圆黑圆的眼睛，奇蠢非常。因而两人一狗边玩边看，江湖仍然是阿谁江湖，是非不竭，我们仍然生在江湖中，却没了任何滋扰与拘束，只要我们两人。

就在我浑身都生硬的时候，发凉的手上一重，东方瘦长的手覆在我手背上，指尖微凉，去带着令人放心的暖意。他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统统人，我闻声东方降落而清冷的嗓音：“本日召来各位，是想让你们都见见本座要共度平生的人，杨总管你们都见过，现在本座摆了然奉告你们，杨莲亭就是本座的人，只要本座当教主一天，这个位置，就永久有他一半。”

我向他飞跑畴昔。

宿世那座花圃，毕竟还是盖了起来，我亲身画下图纸，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与宿世普通，只是没了那道铁门。我与东方就在这里度过了我们的暮年。

她抱着女儿登舟而去，我站在那边目送船远去，直到变成一个恍惚的灰点。绮窗这时必然吓了一大跳，因为有一个跛脚的墨客挤在船上人群中，已经凝睇了她好久好久。

我转过身。

我与东方再也没有分离过，我们走过了很多处所，看遍了人间风景，光阴倏忽而过，再回顾时，青丝已成白发，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

没有将东方葬在后山历代教主的坟场中，我执意将他葬在宿世我们初见时，那株老槐树下，而他的棺木旁早已预留了一个位置。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平生。

最后一句，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上面听着的长老们却连风湿病都快犯了，一个个偷偷递着眼神，但最后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

我们登山，游湖，在大漠壮阔辽远的天空下相拥亲吻，红红的夕照照得我们赤|裸胶葛的身材也是一片敞亮的红，身下垫着滚烫的沙子，汗从身上不断地往下贱，没有礼教的束缚，阔别世俗的目光，猖獗地交欢，直到天一点一点黑下去，相互喘气着摸对方被晒得通红发疼的脸颊，然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