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生[第2页/共5页]

闲花淡淡春。

此时再听，已是分歧表情。

她抱着女儿登舟而去，我站在那边目送船远去，直到变成一个恍惚的灰点。绮窗这时必然吓了一大跳，因为有一个跛脚的墨客挤在船上人群中，已经凝睇了她好久好久。

从没有想过，尘凡间的统统会让人如许眷恋。

“杨莲亭，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他轻声道，“我会庇护你。”

有他如许不分原则是非地宠着，小屁孩没被他养成一个昏庸无能的阿斗，还自主自强地长成了一个顶天登时的男人，真是不轻易。

木统领也老得须发斑白，但那张棺材脸还是没变，对小孩也一点没变。小孩方才登上教主之位时，他不准任何人说小孩的不是，谁都不准说他家小教主不好，一说他就会吹胡子瞪眼，一整天都跟在别人前面，一遍遍问：“我家小教主那里不好？那里不好？你说啊，我家小教主那里不好了？你如何能说他不好？”

那次以后，东方再也没有与我闹过别扭。

我们都做好了筹办，生命已经随年代流逝，没有人能逃脱生老病死的循环，我与东方也一样，究竟上，这平生已经很好很好，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与东方再也没有分离过，我们走过了很多处所，看遍了人间风景，光阴倏忽而过，再回顾时，青丝已成白发，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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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抱着他，转头让那些人都出去，我说：“别吵他。”

这几十年江湖上已经变了很多，当年耳熟能详的人物都垂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各派生长起来的新锐，但他们并不敢来犯黑木崖，小孩的武功已经远远将他们甩到了前面。

入土前，我将那只装有我们两人头发的护身符，悄悄压在了他的部下。这护身符已经很旧了，色彩褪得看不清，东方用针线补过无数次，最后舍不得再挂在身上，便谨慎地支出了盒中。除此以外，我还将我们统统温馨的回想都找了出来，一一陪他下葬。

我这个总管，是总管束主的统统。

直到阿谁雨天，奇特，那只是一个极其浅显浅显的凌晨，但是对于我，却仿佛带着一股预示着甚么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