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见[第3页/共5页]

一声冷冷的号令，将我从回想中拉了出来。

下人的伙房里实在没甚么好东西，我只好把目光再次投向那食盒。想了想，挑了一小盅猪骨汤，细心抛洁净油，再把食盒里的米饭与猪骨汤倒入锅中，待米饭与骨汤融会沸腾后，我捞起鱼汤里的鱼片，剔骨切丝去腥，撒入锅中，硬生生弄出一锅鱼丝肉粥来。

我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对答，低头很久，只要沉默。

那几年，我已经很少很少去看他。

那次是甚么时候呢？好似是我跟在东方不败身边第四年。

“是。”

听到这个名字时，我怔住了，我站在屋内望着内里阿谁紫衣女子，没有出去。

我不敢粗心，仍然保持着垂首躬身的姿势，等了好长一会儿，只闻声里头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却没有别的动静了。我也不敢挪动，只将头越埋越低，心想是不是来晚了，惹他活力了？更加不安的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后背又逼出了一身腻腻的盗汗。

“撤下吧。”

心有些酸，我伸手去牵他的手，他悄悄地回握我。

我不敢再想，捂住胸口跌跌撞撞，有点喘不过气。

大风在耳边吼怒，雪几次迷了我的眼，整整一刻钟，内心不断地想着就快见到他了，就要见到他了，才有勇气持续走下去。

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一种筛子，能将深埋于心的影象找出来，筛除统统不堪回顾的苦痛、苦思、苦拜别，仅留不忍健忘的相知、相许、两心相悦。

“出去。”

我战战兢兢地走在这藤条编成的吊桥上，说实话我有些畏高，之前都是东方不败用轻功带我畴昔，我眼一闭一睁就到了，哪像现在一步一挪，实在享福。

她冲刘管事微微一笑，又酬酢了几句才分开。她是内院里最有职位的婢女，在东方不败还是副教主时便跟着服侍了，我望着她苗条纤细的背影，内心不知是何滋味。

不知是不是脑筋打告终，我闷闷地回了一句：“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吧。”

“多谢刘管事的美意，只是我另有些累坠事要做，就不出来了。”素芸将食盒递给刘管事，轻柔地说，“还是快叫人将早食送去吧，莫要担搁了才是。”

石室内的灯光暗了暗，我的视野里便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耳边轻微的碗筷碰撞声好似也这么远了，取而代之的是影象里滴滴答答的雨声，像是永久也不会停下。

刚走近，就见他拥着粉衣，懒懒地站在檐下，身子斜斜倚靠在雕花的柱子上，伸脱手去接从檐下滑落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