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见[第2页/共5页]

“是是是，我们顿时送去。”

我不敢再想，捂住胸口跌跌撞撞，有点喘不过气。

忍不住抬眼看他，他仿佛并未想过要我的答复，又或是早已明白我的答复，只是冲我勉强一笑。我从不晓得有人的笑容会如许苦涩。

她仍然是那样柔情似水的模样，即便面对着贫贱的杂役也从未有不耐烦，从不摆架子，不管是做甚么，不管是面对谁，她都能这么面面俱到，讨人喜好。实在细心去看，就会发明她眼中底子毫无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从未窜改过。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忽而开口：“四年了啊……”

刘管事出去了，我从他手中接过食盒，低头施礼，粉饰掉眼底的情感。

被外头砭骨的北风一扑，四肢发僵，我连脑筋也浑浑噩噩起来。茫然地昂首望天，鹅毛大雪飘飘洒洒，随风散落在这冰冷的六合间。

刘管事正絮干脆叨地叮嘱我该说甚么不该说甚么，我嘴上应得灵巧，实在左耳听右耳出，东方不败的爱好讨厌，我比谁都体味，毕竟我短短的平生，几近都与他相干。他的一颦一笑我都记得，只是我太贪婪，太不满足，才会……

他仿佛被我下认识躲闪的眼神伤到，也有些苦涩地偏过甚。

长叹一口气后，我恭恭敬敬地躬身长拜：“教主，小人给您送饭来了。”

她冲刘管事微微一笑，又酬酢了几句才分开。她是内院里最有职位的婢女，在东方不败还是副教主时便跟着服侍了，我望着她苗条纤细的背影，内心不知是何滋味。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他毫无声气地倒在血泊里，我挣扎着爬到他身边去，可指尖方才触及他的衣角，他的尸身就被任我行一脚踢开。

如何开启石室，很多年后东方不败才将这个奥妙奉告我，现在只要他一人晓得，若我真的翻开了，只怕驱逐我的便是一根银针。

酷寒的风灌进后领，让人全部后背都凉飕飕的，我一个激灵，纷杂不定的心境垂垂停歇下来，冷静收回了视野，我低头盯着他的影子入迷。

抽完签不久，天暗了下来，铅云低垂，雪末子四下飞旋，下起了雪。

等出了刘管事的屋子，我才偷偷摸摸翻开了食盒看看菜色，一见内里的大鱼大肉大补汤，我捂住了脸——怪不得每个送饭菜的都会被东方不败戳死了。

我已成了所谓的大总管，趾高气扬从外边办事返来，想起好久没去阿谁花圃，踌躇了好久，人已经站在铁门外。终究还是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