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提线人偶[第2页/共4页]

“您对凶手已经有了眉目？”埃莉诺率先开口，绕开了乔治刚才的发言。

说是回塔楼，乔治还是不免先请仆妇取番笕与热水来，和埃莉诺都洗了个手。

“您发明了甚么？”

“会，”乔治仿佛赞美地笑了笑，“我好久之前旁观过解剖演出，哪怕受一样的伤，尸身流出的血底子比不上生者。”

她无言接过。骑士从腰间取下皮手套戴上，行动轻柔地将头颅披垂的金发撩开。埃莉诺当即伸直手臂，为他照明。死者惨白的肌肤上已经冒出了暗紫色斑痕，而颈部非常整齐的暗语下……

“埃莉诺密斯，能帮我一个忙吗？”固然是扣问，乔治已经从石台边沿拿起烛台，递给埃莉诺。

“您发明了甚么？”

“气候和缓，越早越好，”乔治点头，随即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更像在摸索，“您能够归去歇息。”

爱莲娜夫人仿佛也被乔治的发言震住了。

爱莲娜眯起眼：“你感觉我会同意吗？”

凶手不止砍去了莉莉安的手掌，更削去了她的双足。只不过当时她裙摆及地，无人发觉。

一声脆响，某处的锁翻开了。

他安然地凝睇她，不躲不闪。

“我晓得圣堂的大抵方位，请跟我来。”乔治将门关死，从墙上取下火把。

埃莉诺不知如何想笑，硬生生忍住了。为了粉饰不天然，她向后退了几步分开窗侧，却不慎带到了高背椅椅脚。垫在椅子下的三本厚脊书竟然没有被踢散，反而划一地以椅脚为中间滑动了些许。

妇人掩唇，仓促回身翻开门。

半晌的惶恐过后，埃莉诺推断：“看来您已经有了猜想。”

书架向侧翻转，暴露了一间密室。

埃莉诺环顾四周：“先去圣堂？”

圣堂门前的仆妇被足音吓得几乎叫出声，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却还是拦住了他们：“夫人号令任何人都不能打搅莉莉安密斯。”

“守夜已经很辛苦，如何能费事密斯在半夜到处走动？”乔治彬彬有礼地欠身，“爱莲娜夫人或许刚睡下，打搅她也不好，别无他法，只要等天亮了……”

没有渡灵人帮手，尸身只做了最根基的洗濯，保持着分离的原貌，勉强遵循仰卧的姿势摆放。圣堂中的烛焰不住颤抖，光影挪动，安设在天鹅绒枕上的头颅仿佛在浅笑。

“感谢，您刚才那句话给了我一些开导。”他说着竟然脱动手套，直打仗碰莉莉安的手臂，像在确认甚么。而后他再次看向孤零零坐在枕头上的头颅，初次面现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