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4页]

张嬷嬷原觉得方嬷嬷是要给她支招，正满心欢乐地等着听呢，谁知方嬷嬷又给她岔了这么一出。好歹用力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是因为打通了上房的奶嬷嬷，被远远儿地打发去庄上了吗？”又想起那姨娘后续的事儿，便道：“我还记得，厥后那姨娘一病在那庄子上就死了。这事儿出来的时候，老太太身子正不好呢，都没轰动就措置了。”

听张嬷嬷如此说，方嬷嬷也道：“我虽不往府里来，好歹现在林福还跟着老爷呢。再没有不知这大爷的好的，你也别尽着眼这些个事儿，且想着，女人那处院子里的牛鬼蛇神如何是好呢？”

张嬷嬷因笑了起来，又听方嬷嬷这一番话，便啐道：“我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呢，如许的恭维可要折煞我。”说罢，又自叹道：“我常日里都说，大爷小小年纪，已能看出不凡。独你这几年总在家里待着不往内宅里来了，却不晓得，这大爷心再诚不过的，你瞧着他说话做事，举止言谈无一不是叫人高看一眼的。”

白术听了，心中一凛，忙擦干眼泪出去了，自去张嬷嬷那边说了林泽的交代又领了罚。且不说白术心中如何自悔讲错，单说张嬷嬷正查对着府内的名册时，见白术白着一张脸，两只眼睛红十足地走出去就跪下说方法罚，内心正惊奇，又听着白术把话好生地分辩了一通，便冷着脸道：“很该如此。”

白术回禀完这话，不由地轻啐道：“这些都是甚么人呢！凭她是甚么样的身份，那里就能够在女人院子里做出这么多个浑事来。要说呢，女人的院子再清贵不过的，那起子婆子不定如何糟蹋呢！”说着，又想到这几日黛玉过来时眼圈儿都发红的模样，内心也忿忿难平，只道：“大爷别怪我多嘴，好歹应当禀了太太好生措置了这些人才好。”

说话间，却相沿了当年的称呼，一句话把正在吃茶的方嬷嬷也说得笑了起来。“你这猴儿，多少年不见你这么机警的时候了。”又笑道：“我却没主张，你在府里这些年并未曾分开，莫非竟没有体例不成？”

“这就回了？”张嬷嬷惊奇，这还没商讨出个好体例呢，方嬷嬷便要归去了？

府内高低，因是张嬷嬷和方嬷嬷理事，仆妇、婆子和那些个小丫头子们更加地恭谨不敢吱声，唯恐扰了太太的清净。就连林泽和黛玉二人，也从一日三次过来存候减为晨昏定省。黛玉倒不感觉，摆布不在母切身边，她另有哥哥那边可去。只是本身的那处小院儿去不大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