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4页]

她黯然，眼睫潮湿，沾上星星点点的晶莹。

围观的人们纷繁感激她脱手互助，她自发有愧，神情暗淡。

“哦哦，刚才阿巧也是如许，但回到家不久就认出她爹娘了！不要紧，不要紧！”“是啊，归去给他抓点药，安安神就没事了。”热情的街坊在边上安慰。那两个孩子的家人这才略微放下内心石头，朝着颜惜月千恩万谢。

“你说的奉翼，比之前的阿谁春山娘娘要短长很多？”

两个孩子却一言不发地瞪着火线，一点反应都没有。

莲华工致如胡蝶，忽高忽低地绕着她盘飞，待她侧过脸来看，便曳出长长的蓝影，往夙渊那边飞去。

他摇了点头，“不管是真是假，我也只能先在彭蠡泽以南寻觅。奉翼修为不浅，身上的妖气应当也能埋没大半，是以我才需求借助七盏莲华看望它的下落。”

“你还在怪我之前的行动？”夙渊的话音带着几分踌躇。

看着孩子母亲的泪眼，又听着四周人的赞誉，她的确心如刀割，勉强应了几声，便挤出人群。

“……但是，这不该由你我做主……”她内心非常痛苦，寂然低下了头。

他微微侧过脸，“既然已经形同僵尸，不如就此了断，以免……”

颜惜月上前摸了摸他们的脸颊，柔声道：“妖怪已经被打死了，送你们回家可好？”

她第一次感到无助，本来世上另有很多事是再短长的神通都难以弥补的。

夙渊走到她身前，这才发觉了她的非常。

莲华高低浮动表示精确，不等颜惜月再问，很快地飞入了洞窟深处。她与夙渊紧随厥后，在最深处的圆洞内，竟发明另有两个男娃，都只要四五岁大小，站在阴暗的角落，神情板滞。

夙渊眺望着天涯浮云，似是当真地想了想，隔了半晌才道：“果然没见过，我不懂甚么叫做悲伤。”

安静的水面微起波纹，有锦鳞鱼儿吐着水泡游过，画出道道波痕。颜惜月抱着双膝出了一会儿神，夙渊亦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头上，侧颜被苇丛掩映。

“这是……”他游移着抬手，拂过她脸颊，指间沾了她温热的泪水。

而后的很多天，颜惜月都郁郁寡欢，就连七盏莲华变幻出各种姿势，都没法吸引她的目光。

她终究还是将这两个男童带回了城里。

“……夙渊。”她踌躇着叫了他一声，他闻名誉来，颜惜月才又道：“这些天莲华仿佛一向寻不到甚么妖气……那条黑蛇不会是在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