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页/共4页]

“做甚么？”夙渊皱眉。

而后的很多天，颜惜月都郁郁寡欢，就连七盏莲华变幻出各种姿势，都没法吸引她的目光。

“……夙渊。”她踌躇着叫了他一声，他闻名誉来，颜惜月才又道：“这些天莲华仿佛一向寻不到甚么妖气……那条黑蛇不会是在骗你吧？”

当时他们已经到了彭蠡最南端，浩大万顷的水泽分岔出浩繁河道湖泊，青岚湖便如澄彻碧玉般铺陈于苍茫秋色当中。顶风站在湖畔，远处山抹微云，峰岭连绵，青山金叶落影水面，摇幻出无穷灿艳。

莲华工致如胡蝶，忽高忽低地绕着她盘飞，待她侧过脸来看，便曳出长长的蓝影，往夙渊那边飞去。

她感觉累了，便坐在了湖边，身后是层层如雪的芦苇，在风里悄悄起伏。

颜惜月上前摸了摸他们的脸颊，柔声道：“妖怪已经被打死了，送你们回家可好？”

两个孩子却一言不发地瞪着火线，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孩子母亲的泪眼，又听着四周人的赞誉，她的确心如刀割，勉强应了几声，便挤出人群。

她黯然，眼睫潮湿，沾上星星点点的晶莹。

直至出了城门，面对连绵向远方的门路，她才怔然站住，仿佛不知该往那里去。

“除了呼吸，他们还剩甚么？”夙渊反问，“无知无觉地活下去，莫非就比重新循环要好？”

夙渊侧过脸来，微微蹙眉，仿佛这题目让他很难明答。过了半晌，他才游移道：“好久之前我单独守在无涯，幽霞颠末那边的时候，会奉告我内里的六合是如何的。”

夙渊走到她身前，这才发觉了她的非常。

安静的水面微起波纹，有锦鳞鱼儿吐着水泡游过，画出道道波痕。颜惜月抱着双膝出了一会儿神，夙渊亦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头上，侧颜被苇丛掩映。

莲华高低浮动表示精确，不等颜惜月再问，很快地飞入了洞窟深处。她与夙渊紧随厥后，在最深处的圆洞内，竟发明另有两个男娃，都只要四五岁大小，站在阴暗的角落，神情板滞。

他摇了点头，望着孩子道：“没有效了。”

她终究还是将这两个男童带回了城里。

“你如何能杀了他们？！”颜惜月骇然，一把抓住身边孩子的小手，举得高高的，“他还在呼吸，活生生地站着！我们本是来除妖救人的，怎能就如许取他们性命？！”

想想又不放心，忍不住转头道：“如果此后另有非常，带孩子们来洞宫山玉京宫，我再请师尊想体例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