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1页/共5页]

金色灵阵升起缥缈灿艳的光痕，瑞娘一家踏足入内，身影垂垂消逝不见。

那人踌躇了一下，低声道：“听送信之人说，仿佛是惜月在外惹是生非，将太符观两名弟子打至重伤。”

瑞娘摇点头，“不晓得，只要能找个僻静之地容身就够了。”

“是爹爹呀，只要爹爹才会给我摘果子。”她说着，便伸脱手，谨慎翼翼地摸摸山狼的耳朵。

颜惜月问道：“你们筹算去那里？”

颜惜月脚步顿了顿，侧脸望他，“你在惊骇甚么？怕喝醉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千里以外，亦是落日西沉，南飞的雁群穿过如絮白云，寻觅着栖息之地。

颜惜月又回身进了山洞，抱出了还在昏睡中的盼儿。她头上缠着白布，其间另有模糊血痕。

夙渊凝睇远山，道：“不晓得，或许几年，也或许几十年。”

瑞娘点点头，并未像她设想中那样哀痛欲绝，只是道：“我明白，如不是你们，我也底子活不下来。”她又正视着山狼，轻声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觉得你是条大狗，是以不准猎人剥你的外相。你看，我当时就没有惊骇……今后也不会。等你伤好了，再渐渐修炼，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我等你变回本来的模样。”

湖畔竹林间隐现人影，朝他拜道：“太符观掌门有信送来，请师尊过目。”

山狼望着她，却迟迟没有行动，眼中仿佛含有哀思。瑞娘潮湿了眼眶，一样望着它，道：“你不能变成人形了，是吗？”

夙渊嘲笑：“仿佛你一出世就穿好衣服似的！”

伤势好转以后，瑞娘来向夙渊与颜惜月告别。

山狼呆了呆，然后悄悄侧过甚来，用耳朵蹭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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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却还是瑟缩不已，“不是！它不是爹爹！爹爹是人，不是大狗！”她忽又抬起手，摸摸瑞娘脸上的淤青，蹙着眉道，“但是爹爹明天为甚么要打人？他还会再来吗？”

“终究找到你了。”颜惜月如释重负，朝着山狼扬了扬手，随后带着它朝竹林走去。

她披垂着长发，脸上手上都有灼伤的陈迹，恰是在大火后失落的瑞娘。一见到山狼，瑞娘便冲上去搂着它，眼泪簌簌而下。

瑞娘将盼儿放下来，她摇摇摆晃站着，仿佛想伸手去拿，可又胆怯地看着山狼。山狼低头，用未受伤的前爪在地上画了几下，便勾画出木头小羊的形状。

它沉默着，渐渐低下头去。

颜惜月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真是如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