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察罕虽胜不轻敌，李邺夜渡青龙河[第3页/共5页]

这文人和武人就是不一样，不管赵过的实在设法到底是如何，只从大要上看，鞠胜的讨情远比佟生养、胡忠的讨情有分量很多。――他把邓舍和郭从龙的故事都搬了出来！赵过能不听么？

“如他是想与主公决斗？”

……

“只是俺却不明白，大人做这出戏是为了甚么？是为了严厉军纪么？”

“不出城，不主动打击；就坐在城里，看那赵太小贼下一步是何意向！”

终究，赵过表示亲兵把李和尚带回，说道：“罢、罢了，既然都替你讨情，便、便看在鞠大人与诸将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且、且回军中，好好想想你的错误！来、来日再战，若再有违军纪，定、定斩不饶！”对诸将说道，“你、你们也都散去罢，好生整治本部，以、以待来日再战。”

察罕帖木儿还是嘿然笑道：“求之不得。”

赵过哼了一声，归入坐中，转过甚，不予理睬。

察罕帖木儿哈哈大笑，说道：“知我者，先生也！”

赵过皱起眉头，面色乌青地详问交兵颠末。李和尚一一照实答复。

“或欲撤退，又恐老夫尾随追击，故此摸索於我；或得了邓贼军令，想把老夫逼走，故此出城应战。……，非彼即此，不出这两个启事。”

佟生养也出列，膜拜说道：“老李虽犯军纪，但我军与曹州之战才刚开端，临劲敌而斩大将，是不吉呀！如果以就把老李斩了，岂不长仇敌的威风，灭自家的志气？……，末将也大胆哀告大人饶他一命。”

这段典故，海东文武人尽皆知。鞠胜此时引这句话，企图很较着，不过乎是提示赵过，何不学习一下邓舍，给李和尚一个改过的机遇呢？

他两个是诸将中的脑，这一带头讨情，其他诸将也纷繁跟着出列跪倒，随声拥戴。一时候，堂内尽是为李和尚告饶的声音。

……

军法官出列应道：“末将在！”

这边赵过、鞠胜品茶商讨；那边曹州城内，察罕、李惟馨酒宴刚罢。

“那不知主公计议如何？”本来是李察罕问他的，几句话对答结束，直接地说出小我观点后，又变成他问李察罕了。

察罕帖木儿说道：“我军与燕贼相持已久，目睹军粮将尽。不瞒先生，实在老夫早有回师之意。只是因赵贼恪守成武，战也不战、走也不走，让老夫一时摸不住他的心机，故此才迟延至今。……，现在他终究按捺不住，俄然出城来与我战，以老夫看来，不过乎两个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