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关铎 2[第3页/共8页]

一个满面虬须的武将站起来，端着酒杯，正要说话；关铎笑道：“本日家宴，各位随便。想找老夫敬酒的，免了。老夫不能喝酒，没得便宜了尔等！”诸人大笑，关铎指了邓舍，又道，“邓万户远来，你们得好好靠近。”

“你这小子，就是礼节多。”关铎呵呵一笑，从坐塌上起来，有两个婢女搀着他，从台上走下，行动盘跚，走的很吃力，不像五十多岁的人，倒像七老八十。

接着拂尘宴变立室宴，那武将小杯换大碗的要求，要说没得关铎的表示，邓舍毫不信赖，闻着扑鼻的酒香，他猜出个能够，想道：“筹算灌醉我么？”转念一想，灌醉了我，对关铎又有甚么好处？好问高丽的局势？没事理啊，有姚好古在高丽，他会有甚么不晓得的？

他嗓音柔，腔调不高，固然才见面就赞不断口，不叫人感觉高耸，反有种如沐东风的感受。邓舍谦恭隧道：“平章奖饰，末将忸捏。”从怀中取出一页纸，毕恭毕敬地奉上，道，“双城苦寒之地，地瘠民乏，没甚么拿得脱手的东西。幸亏有些人参、貂皮之类特产；听姚总管说，平章雅好书法，高丽纸倒还不错，末将特地购置了些；高丽女子婉媚，末将精选了一班歌舞，敬请平章收纳。”

邓舍尽力睁大了眼，趴在地上，往声的处所看。他实在没有醉到这个程度，他判定的明白了，虽不知目标，但关铎确切想灌醉他。要他丢人也罢，想他出丑也好，假醉总比真醉好。

毛居敬拿出关铎手书通行令，守门的卫士开门放行。邓舍的亲兵不能带出来，留在宫外。宫门后殿阁如云，每座殿阁之间，有琼草瑶花、亭台楼榭。顺着骨干道走了多时，劈面个大湖泊，一条木桥飞架其上。湖面荷叶田田，风一吹，水气清甜。

那老者哈哈笑道：“起来罢。”邓舍道：“谢平章大人。”站起家，那老者关铎间隔远，看不清楚，道：“你往前走两步，叫老夫看看。”邓舍不解其意，不能不顺从号令，往前走了两步。

毛居敬在前带路，进了城，穿过四五条火食稀少的大街，转入东北角的前辽宫殿。≥这宫殿年久失修，有些陈旧，昔日的架子尚存，周遭三四里，占地甚大。

殿上俄然温馨了半晌，仿佛有人喝采，仿佛有人大笑。他撑开眼，迷含混糊陪着笑了两声，面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