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关铎 2[第2页/共8页]

殿前一声脆响，世人看时，关铎摔了杯子，怫然起家，怒道：“开口！邓万户我军中大将，岂容你再三欺侮？给老夫滚出去！”这女子和关铎有些亲戚，仗着这层干系，夙来骄横，没把别人放在眼里，以是方才敢出言不逊，突然见关铎雷霆怒，吓得花容失容。她夫君是个文官儿，屁滚尿流地跪倒叩首请罪，拉了她退出殿外。

关铎道：“辽东日紧，潘平章和刘平章忙于军事，一个现在广宁府安插防地；一个亲身领军去了辽西大宁的火线。以是他两人都不在城中。”

他指指还站在一边儿的方补真：“就拿补真说吧，三十好几的人了，官不过四品，手无缚鸡之力，和你一比，差的远喽。贤人云三十而立，补真，你有何筹算？给老夫讲讲你的志向。”

殿大、人少，席位摆的都比较靠前，殿门口往上空了一大片，有些空荡，歌女舞女往前挪了挪，便在哪儿唱歌跳舞不提。关铎对邓舍道：“不知你本日来，也赶巧了。在坐诸位皆为老夫起兵多年来的老兄弟，本意本日小聚，干脆并在一起。尽是本身人，无需客气。”

邓舍抬眼看了眼他，狐疑他是用心问的，答道：“佛家奴。”“哦？莫不是阿谁任鞑子中书平章政事的佛家奴？”“恰是。”关铎点了点头，道：“你或许不知，此次来围辽阳的鞑子里，也有他一份儿。倒是恰好，你放心，只要机遇合适，有你亲手报仇雪耻的时候！”一语带过，不再去说。

毛居敬坐在他的劈面，端起了酒碗过来，笑道：“如何？万户久处高丽，尝够了高丽雌儿，凡花俗草难入眼了么？”

他爬起来，坐在地上，喷着酒气，笑呵呵道：“小娘子话不对，酒多，酒多谁说就豪杰？量浅一定，……一定不豪杰。”一手抓住婢女，一手抓住来扶他的方补真，他东摇西晃地站将起来，抽手往腰间去摸，对关铎道：“平章大人，小娘子笑我出丑，大人莫怪，我虽喝很多了，不醉，一点儿不醉！也能耍两套刀，给大人看，一则为诸位将军助、扫兴，二来，也请大人看看我到底算不算，……算不算，豪杰！”

好个金碧光辉的大殿，称得上美轮美奂。纵深百十米，光芒不敷，显得有些阴沉。殿上或站或坐十四五人，有男有女，此时都转过甚，往邓捐躯上打量。

他两人道格分歧，讲的志向也分歧，但不失为多数武人的寻求。拥万夫、或刺秦皇，神游遐想，邓舍醉意翻涌，也不由热血沸腾。关铎一个个问下去，诸人答复千种百样，有的想做大官儿，有的想当大族翁，有的求名扬天下，有的想光宗耀祖，关铎都有一句诗歌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