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欢庆宴(下)[第1页/共3页]
“靳将军,且慢,”太子苻弘俄然叫了起来,行至跟前道,“本日乃父皇亲定的欢庆喜宴,舞刀弄枪怕不是不吉利,也太煞风景,”他转向荀策,眉峰间掠过戾气,“荀侯爷,这武学见教随时可为,本日就免了吧。”
“护驾?这么个喜气洋洋热热烈闹的宴会,还会有贼人侵犯朕不成?”苻缄轻描淡写却好像寒冰碎裂般的诘责让李威盗汗直冒。
荀策转头一瞧,本来苻缄不知何时已走到靳羲身边说上话了,底子没把他荀策放在眼里,荀策只感受一股血液直往头上涌。
“靳将军,朕……绝无此意。”此时的苻缄,倒好似了结了一桩苦衷般神情轻松,言语竭诚,让满座的人都摸不着脑筋。
令统统人始料未及的是,靳羲双手捧着佩剑向前走了几步面对杞国君,安静道:
兴庆宫中顿时声乐顿起,听似柔嫩绵长,实则杀气腾腾――实在吹打是荀策的给埋伏在宫外刀斧手的一个表示,让他们做好筹办,听他摔杯为号,一旦靳羲开端舞剑,荀策便摔盏,刀斧手马上冲进兴庆宫中将其拿下。
“咣当!”李威仍掉手中的佩剑,飞奔至殿前,跪下道:“陛下,微臣,微臣冤枉。”
“绝无此意?”靳羲不动声色,倒是言辞锋利,咄咄逼人的反诘,“那么杀气如此之重的吹打是甚么意义?以及埋伏于兴庆宫外的刀斧手又意欲何为?!”
苻缄大惊而起,脱口而出道:“刀斧手?埋伏在兴庆宫外?好大的狗胆!”话毕,一手一个抓结案上的莲花瓷盏狠狠向前一摔。
“李卿何委曲之有啊?”苻缄讽刺道。
“大杞圣祖训:撤除护驾,凡在当朝天子跟前耍枪舞剑,故弄玄虚者,非论是谁,均以大不敬,欺君罔上之罪论处,格杀勿论!”靳羲以非常暖和安稳却令人胆颤心惊的口气念出了因循了数代的杞国祖训,他停了停,安闲不迫的直视着苻缄,“陛下,您贵为杞国君主,怎会不知圣祖训?却仍然听任荀侯爷让草民舞剑,揭示武学,这不是欲以此为由取草民之性命又是甚么?!”
“见过太子,”荀策对付似的一施礼道,“微臣并没有难堪靳将军,是他一心想要回报陛下的一片惜才之心,微臣只是成全他罢了。”
“微臣,只是,”李威趴伏于地,浑身抖成了筛糠,结结巴巴道,“只是在,庇护兴庆宫内欢庆宴平,安然停止,以是守在宫外……陛下,臣,是在护驾。”
接下来便是残剩的几个刀斧手个个面面相觑,噤若寒蝉,纷繁跪下称受人蒙蔽,受命行事,还请陛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