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赦[第3页/共5页]

“缺一股气。”李衍秋说，“荣儿是可造之材，坐在那位置上，晓得本身该做甚么，为朕参批奏折，核阅民生，这一点是做得极好的，可他未曾熟谙到一事，这是他的基业，未能放开手脚去做。”

蔡闫又是一僵，对付地说：“罪不至死，现在恰是缺人的时候，莫非郑卿对‘冯’，另有甚么话说？”

蔡闫坐在案几后，面对堆叠起来的奏折，看了郑彦一眼，客气地答道：“郑卿先歇着吧。”

“等谁？”蔡闫笑着反问道，“我倒是没有要等的人，郑卿又是在等谁呢？”

春季晴空旷野，氛围清爽，段岭蹲在江边洗脸，朝武独说：“最坏的环境是，四叔不信赖我是我，把我关了起来，我们又没有证据，那就完整完了。”

段岭道：“你……你先说到底是甚么事。”

郑彦没有答复，漫不经心肠又喝了口酒。

“天亮了。”段岭说，“你没事吧？不舒畅？”

“明日就要大赦天下了。”郑彦拿着杯，摇了摇，说，“传闻一班小兔崽子们，都得放出来，看来殿下相称有仁心呐。”

“是这么说。”武独现在想来，也是非常凶恶，运气成分太大。

郑彦皮笑肉不笑，说：“我来了。”

段岭明天|朝武独一股脑地倒了一大堆话出来，想想也有点难堪，笑着说：“那如果……乌洛侯穆带回朝的人是我，咱俩换个身份了解了，你也会这么想么？”

那一刻蔡闫的神采刹时就变了，变得极其丢脸，仿佛已起了杀意，郑彦又懒洋洋地说：“人生苦短，须得及时行乐呐。”

郑彦笑吟吟地，高低打量蔡闫。

西川，夜。

“人间万象，五彩缤纷，有太多的色彩，甚么人在甚么位置上，就会被染成那色彩；唯独先帝，又是另一种色彩。”说到这里时，郑彦起家，朝蔡闫笑道：“黑也好，白也好，先帝手持一把镇江山，始终不为所动，跟着他久了，竟是返璞归真，别的色彩都就此褪去，成了一张白纸，多多极少，有那么一点窥见‘天道’的意义，唯愿殿下也记着这点。”

李衍秋眉头微微一扬，与郑彦一同望向走廊，蔡闫仓促转出，笑逐颜开。

郑彦这时候才说：“大赦天下一事，陛下说不得还得再想想。冯一放出来，说不得要天下大乱。东宫更是缺人，若先帝仍在，臣倒是不担忧，可现在东宫之主，是将来的一国之君，陛下……”

“还在等人呐？”郑彦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且口无遮拦，偶然候蔡闫真想让武独把郑彦给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