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赦[第2页/共5页]

蔡闫生硬地说：“郑卿想说甚么？让我防备‘冯’么？”

“最好的环境。”段岭说，“则是四叔认我，将乌洛侯穆与蔡闫一并杀了，可接下来呢？”

蔡闫坐在案几后，面对堆叠起来的奏折，看了郑彦一眼，客气地答道：“郑卿先歇着吧。”

“明日就要大赦天下了。”郑彦拿着杯，摇了摇，说，“传闻一班小兔崽子们，都得放出来，看来殿下相称有仁心呐。”

武独眼睛发红，看了段岭一会儿，说：“今后这些琐事，还是我来吧。不……不把你当殿下，常日里也该是我照顾你，那天从潼关出来，我就这么想着。何况你跟着我，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蔡闫又是一僵，对付地说：“罪不至死，现在恰是缺人的时候，莫非郑卿对‘冯’，另有甚么话说？”

“还在等人呐？”郑彦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且口无遮拦，偶然候蔡闫真想让武独把郑彦给毒死。

“太子求见。”外间侍卫通报。

“我晓得他。”段岭说，“他虔诚于天子，是不是？可现在的天子，是我四叔。”

郑彦说：“冯的智计，确切险恶，不过都是诡计，非是阳谋，还不到需求特别防备的境地。只是俄然想起了先帝。”

“刚从东宫过来？”李衍秋问。

脚步声响起，非常仓猝。

武独微微皱眉，不说话了。

李衍秋坐在厅内，望着天井里的风景发楞，皇后牧锦之已跟着牧家的迁徙队先走了，偌大一个皇宫，空空荡荡，很有萧瑟之意，案前放着一碗药，已凉透了。

“郑卿。”蔡闫的声音发着抖，仿佛带有按捺不住的气愤，说，“归去歇着吧，祭日已过了，莫要再来招我，累。”

武独点头道：“另有一事，现在出面，对你来讲，还是太伤害了，我一向思疑牧相要对于那假货与陛下，先前那药，他从未说过是配给谁用的，说不定就是假货。”

段岭明天|朝武独一股脑地倒了一大堆话出来，想想也有点难堪，笑着说：“那如果……乌洛侯穆带回朝的人是我，咱俩换个身份了解了，你也会这么想么？”

段岭解开武独手上的绷带，给他换药，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李衍秋一手按着剑柄，将剑抽了出来，收回降落的声响，剑身古朴，上有班驳血点，刻有三个字：断尘缘。

郎俊侠一瞥郑彦，相互素未会面，却早已晓得对方大名。

郑彦这时候才说：“大赦天下一事，陛下说不得还得再想想。冯一放出来，说不得要天下大乱。东宫更是缺人，若先帝仍在，臣倒是不担忧，可现在东宫之主，是将来的一国之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