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睹物[第1页/共4页]

仿佛是从分开潼关后开端的，回到江州，去白虎堂与武独在一起的那一夜；科考前的夜晚；点中探花郎那天；离江州北上，到河北来当太守；与四叔相认的那一天；去淮阴，与五姑见面时……

信上并未提到任何干于李渐鸿的事，牧旷达只奉告韩唯庸，机会已至，能够脱手撤除耶律大石。

内里是一封信，没有送信人，也没有落款，发黄的信封与当年一模一样。

武独“嗯”了声，皱眉思考，半晌后又问：“羊皮袋里装的甚么？”

“陛下说。”述律端答道，“他未能找到能用的证据，只找到了这些，让鄙人转交给您。”

段岭的目光从昌流君脸上移向茶盏，再转而谛视武独。武独点点头，表示他不必担忧。

段岭看着这封信，久久不发一言，嘴角带着和顺的浅笑。

段岭晓得以武独的紧密心机，必然已经在昌流君所吃的茶与面饼里放了毒|药，虽不至于让他一说错话就七窍流血而死，但令他功力暂失，是免不了的。

“竟然不是镇江山。”段岭眉头皱了起来，他抬眼看武独。武独接过天子剑，拔出看了一眼，问：“你肯定是它？”

述律端返来了，披着大氅，左肩上背着一个鼓鼓的袋子，出去要施礼，段岭却亲身上前道辛苦了。

昌流君松弛下来，重重跪在地上，用尽了满身力量。

宗真。

眼下长聘被郎俊侠灭口，已是彻头彻尾的死无对证。李衍秋要的，只是一个能明示满朝文武的证据。长聘一向以来都是牧旷达的家臣，安上个牧旷达教唆的由头，虽可将他下狱，却不能斩立决。

“你想说甚么就说吧。”段岭说，“我可没忘了在定军山下，你是想把我一起杀了的。”

段岭正处于极度的震惊当中，转向武独，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父，救我。”昌流君的声音发着抖说。

段岭用过这把剑，一起流亡出来，最后在湖畔丧失了，想必是厥后元军分开后，辽人重入上京，有人捡到了这把剑，再送到上都城中，最后展转来到中京，被献给了韩唯庸。

“韩唯庸将它赠送曲部呼延那，呼延那被派往回鹘，陛下归去后将他抄家，缉获这把剑。”

他发着抖拆开信，上面有两行字――

段岭靠上前去，悄悄地亲吻了武独的唇。

昌流君站着，双手摊开，表示手中已无兵器。武独一身单衣，赤足而立，双手持剑，风起，雪花飘飞，卷着他的长发飞扬。

“能够还不敷。”段岭说，“但勉强能够用，就看如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