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衣服[第4页/共5页]

这些婆子们忙摆手道：“我们本就是来作工的，那边有戴那些东西的事理。”

贞秀本觉得上回钟氏发落了二房，唯独未曾发落她，想必到了寿宴上，钟氏要向各府贵眷们先容孙女时，自会只带本身和贞玉，如果那样，她便能甩开贞书与贞媛一支独秀。谁知贞书不过干了几天凶暴活儿，竟巧打误撞得了钟氏赞叹。

来了这些日子，贞书岂能看不到沈氏的难处。当下便也收了承担道：“如此多谢四叔母。只是我面皮乌黑，色彩太村衬不起这衣服来，怕要叫人笑话。”

沈氏皱眉点头道：“他早返来了，只是外间繁忙，是以歇在内里罢了。”

贞书见她面上愁苦，也不便深问，只拈了那小盅轻啜着甜酒，略动了几口小菜。

半兰在外间应了，半晌送出去一只承担。沈氏接过来翻开，取出一件绣白鲜根交领长衫，并一件丁香色一片式齐腰裙，配着深紫色禁步宫绦，接着，又捧出一片荷花式大云肩来铺在炕上那短袄上，问贞书道：“你感觉可标致否？”

这日夜里，为那些雇来的婆子算过人为送走了她们，沈氏便备了桌薄酒小菜，欲要与贞书饮上一杯。两人在随便居正房内临窗大炕上坐定，贞书见屋中还是没有男人活力的模样，因此问道：“四叔父怎的还没返来？”

幸亏气候争气，连续几日皆是艳阳高照，贞书与一众婆子穿行在一院又一院，盛在大箩中仿如白云般堆起的棉花中间，五彩斑斓的帏幕中间，满鼻子满喉咙皆是东风送来的棉花。

“唔……”贞书见贞秀缓过神来欲要喊叫，掐住她脖子将方才顺手顺来的一方桌帕捣进她张大的嘴里，这才骑压到贞秀脖子上，摆布开弓照着她脸打了几耳光，揪了她衣领道：“你要不要脸？贞玉给了你甚么好处你敢把大姐姐送到窦可鸣身边去？”

贞秀不疑有它，扭了腰身道：“你早就该来求我的，偏你心高气傲不肯屈尊。”

说着两人一前一掉队了耳房，贞书一进门便关上屋门下了鞘。贞秀见这屋子里四壁空空，墙上都还是土坯，连个坐处也无，皱了眉回身欲要出去，转头便迎到贞书一拳打在鼻梁上。她吃了这一拳，顿觉满身的血都涌到了鼻子里，又酸又痛，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想瞧见贞书在那边。

沈氏抿嘴一笑，伸手取了炕柜上的铜镜过来递给贞书道：“你可瞧瞧，你还黑不黑？”

是以就连钟氏，一日里都要听吕妈妈与苗妈妈两个学几次贞书是如何掏老鼠，抓蝙蝠的新奇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