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刻字[第1页/共4页]
虎嬷嬷却道:“你别问了,有人问也别说,这事儿我会跟太太回禀的。”说罢将包了簪子的手帕往袖里一揣,就抬脚出了房门。
固然秦含真睡了畴昔,但隔了一个院子的西配房里,何氏与泰生嫂子却仍在存眷东厢的动静。虎嬷嬷领着张妈进了关氏的屋子,虽说来由是为了清算关氏的遗物,但心虚的何氏与泰生嫂子却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
早晨点了灯,虎嬷嬷又来了,叫上张妈要去隔壁关氏的房间清算她的遗物。张妈本来都筹算哄秦含真去睡觉了,只好趴下炕穿好了衣裳,嘴里还在干脆:“大早晨的折腾甚么?晌午我等了半日也不来,明天再做也能够的,何必非要这会子去?”啰啰嗦嗦地出了门。
张妈不解地看着她:“还能是甚么字?天然是老模样了。虎嬷嬷,是不是簪子有题目?”说着就想伸手去拿簪仔细看。
虎嬷嬷笑着接过簪子:“姐儿跟着老爷已开蒙两年了,莫非还认不出大奶奶的名字?瞧,这里不是刻着么?蓉……”她顿了一顿,没有说下去。因为她手里拿的是刻了“英”字的簪子。
只是……既然是清算东西,秦含真如何感觉隔壁好象更象是在翻东西呢?甚么箱子、柜子都翻开来了,虎嬷嬷还催着张妈找钥匙。固然说她也有能够是想弄清楚,翠儿到底偷走了多少物件,但连夜来这么一出……阵仗还真不小呢。
妆匣里放着几把分歧材质的梳子,有牛角的,有木头的,也有比较小巧精美带刻花的银梳,大抵是装潢用的。除此以外,就是几对镯子、七八根格式各不不异的簪钗、绢花之类的,金饰并不算多。就象虎嬷嬷说的那样,关氏生前并不太喜好穿金戴银,风格朴实。
张妈骂了几句,就跑去隔壁关氏的房间,把她生前所用的妆匣给捧了过来。
两根金花簪公然是一对的,格式不异,大小分歧,若说有甚么不一样的处所,那就是翠儿屋里搜出来的那一根,仿佛要极新一些,亮光一些。关氏妆匣里那一根,给人的感受就象是丢在那边好久没人管了,以是显得比较暗淡。
秦含真怔了一怔。如果关氏的名字是关蓉娘,阿谁“英”字又是甚么意义?
“是如何刻的?两根都有‘蓉’字么?”
关氏死的那一天,恰好是丈夫秦平归天的第一百日。孝期内是分歧适戴金饰的,她把簪子收起来不睬会,才是普通。至于翠儿偷走的这一根,大抵是因为她清理过?可她既然都偶然候清理簪子了,如何就不把东西带回家,而是一向放在本身位于秦家大宅的房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