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苦衷[第2页/共4页]

景砚因着这句话，心脏突然再次抽紧，她就晓得，母后不会就此罢休。无忧该当娶后君，本身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可这事儿由不得本身做主啊！那小祖宗……

“哼！姐妹情分？你打量着哀家老了？胡涂了？哀家是老了，但是脑筋不胡涂！当日景嘉悦那恋恋不舍的眼神也是因着姐妹情分吗？厥后日日缠着绊着天子，也是因着姐妹情分吗？”

“哀家指的是景嘉悦！皇后，你要晓得，‘养女似家姑’。你的侄女，最像你！”

景砚赶紧应“是”。

景砚的身材生硬了。

“好一副伶牙俐齿！”段太后冷冷一哂，“怪道人言景后‘沉鱼落雁之容，司马诸葛之才’，你这一番言语，堂堂皇皇，把自家摘了个干清干净，倒真不孤负了这份考语！”

景砚皱眉。

段太后闻言，面色稍缓，但转刹时却又变了神采，“送景嘉悦去北郑边关，是你的主张？”

景砚急道：“母后！景家对天子，对大周，没有分毫的异心！六合可鉴！”

景砚闻言大惊失容，跪在榻上辩道：“母后何出此言？让孩儿无地自容……”

段太后垂垂平复了心境，沉声道：“你对哲儿的情义如何，哀家内心清楚得很；你替她守住这大周江山的心机，不亚于哀家，这个，哀家也晓得。但是，皇后，你只能包管本身的心，能包管景家人的心吗？”

母后照着这思路下去，下一步是不是要演变成指责景家“外戚干政”“操控幼帝”，乃至“意在谋夺大周江山”了？

她急道：“母后！悦儿她即使幼年无知，也不过是一时迷情，待得长大些就会懂事了！断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悦儿！

景砚见段太前面色微变，觉得她又将一腔肝火转向了父亲，赶紧道：“父亲……英国公也是出于一腔为人父母之心，体贴则乱，并非指责母后……”

景砚蹙眉，道：“那都是她们小时候的事儿了，姐妹情分，比旁人更靠近也是有的。”

景砚亦是肉痛难抑，凄然道：“母后……母后节哀。哲……先帝她在天之灵，会谅解母后的苦处的……”

段太后不屑冷哼道：“哀家让你无地自容？清楚是你让哀家无地自容！”

“哀家为了本身的私心，让本身的女儿做了一辈子男人！也让本身的女儿恨了哀家一辈子！一向到死，她怕是都不肯谅解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