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苦衷[第1页/共4页]
段太后垂垂平复了心境,沉声道:“你对哲儿的情义如何,哀家内心清楚得很;你替她守住这大周江山的心机,不亚于哀家,这个,哀家也晓得。但是,皇后,你只能包管本身的心,能包管景家人的心吗?”
段太后摇了点头,“哀家指的不是这个。”
景砚闻言大惊失容,跪在榻上辩道:“母后何出此言?让孩儿无地自容……”
景砚亦是肉痛难抑,凄然道:“母后……母后节哀。哲……先帝她在天之灵,会谅解母后的苦处的……”
“哀家指的是景嘉悦!皇后,你要晓得,‘养女似家姑’。你的侄女,最像你!”
“你们景家,连哀家的阿睿都不放过吗!”段太后肝火冲冲,指着景砚诘责。
景砚干脆心一横,坦言道:“母后明察秋毫,不错,两年前,悦儿确切是对天子动了些小后代心机,可那不过是……不过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罢了。孩儿不敢为此惊扰了母后凤体,遂自作主张送她去边关历练。孩儿彼时想着,比及悦儿长大了,懂事了,天然会明白做长辈的一番苦心。”
莫非是无忧对本身那份说不得的心机,被哪个嚼舌根子的主子瞧了出来,传到了母后的耳中?
景砚因着这句话,心脏突然再次抽紧,她就晓得,母后不会就此罢休。无忧该当娶后君,本身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可这事儿由不得本身做主啊!那小祖宗……
这还了得?
“哀家为了本身的私心,让本身的女儿做了一辈子男人!也让本身的女儿恨了哀家一辈子!一向到死,她怕是都不肯谅解哀家……”
母后照着这思路下去,下一步是不是要演变成指责景家“外戚干政”“操控幼帝”,乃至“意在谋夺大周江山”了?
景砚心中气苦,哀声道:“孩儿固然是景家的女儿,却也是宇文家的媳妇,更是段家的外甥女!母后莫非忘了孩儿身上还流着一半段家的血了吗?”
景砚的身材生硬了。
景砚心惊之余,却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景砚本觉得说出送景嘉悦去边关历练之事,便能够解开段太后的心结,那谎言自会不攻而破。不成想旧疾未去,又添新病,母后竟然将一把火引到了本身的身上。正所谓“讨厌一小我的时候,他做甚么都是错的”。
景砚暗惊:母后她,竟然晓得这么多?莫非是有甚么耳目通报?如此,本身和无忧的一举一动岂不是……
“罢了!”段太后有力地摆了摆手,“天子晓得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