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潭水底 （中）[第4页/共4页]

宁嫔的侍女道：“回皇贵妃的话，方才已经试过毒了。”

既右相叶端明猝死以后，宁嫔何氏吞金自戕的动静不胫而走。终究盖棺定论的说法是小产后平衡，崩泻亡故。宫里也给了谥号，思卿出面主持丧仪，自戕之说才被压下。朝中或言何适之逼死叶端明，风头正盛，宫中亦趋避之；或言宁嫔是太子姨母，今上为东宫之故不忍加罪与何适之。各种流言四起，转移了谛视叶端明猝死之人的重视力。

萧绎皱眉：“吞金？”

一只汝窑瓷盏回声而碎，菱蓁痴痴地望了大病初愈身形肥胖的叶兰成一眼，转头逃也似的跑出府去。叶兰成没头没脑地砸起来，江枫那里劝得住。此时有人在江枫背后道：“让他砸，要不他宣泄不出来。”江枫一转头，却见从抚州方才回京的沈江东站在本身身后。

菱蓁道：“宁嫔吞了她本身贴身的一把小金锁，下人都不晓得。唤宁嫔起来喝药没有声气，一摸身子都凉了……”

露初道：“奴婢探听清楚了，确切是偶合。老相爷发怒犯病，是因为少爷的一封信。”露初中袖口拿出一封信来。

说完抄起手边的香炉就向她的陪嫁侍女砸去，但她病中有力，没有砸到。那侍女吓得跪地叩首不止，宁嫔又向思卿道：“你刚死了父亲，笑模笑样地来做甚么？你出去！”容嫔上前要劝，也被宁嫔一把甩开。思卿道：“容姊，你坐。”

宁嫔摆布环顾一圈，眼神定在她的陪嫁侍女身上，喝道：“是你？”

思卿接过信展开一看，恰是她远亲兄长那一笔效褚遂良体的字。信中只要一首《五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