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来玩月 （下）[第2页/共4页]

思卿点点头，复问：“兄长甚么时候来的帝京？傅伯伯……”

“熙宁十三年，傅父执去浙西看望故交，我回襄阳措置祖宅之事。傅父执由浙西返回嘉禾时，你已不知所踪。待我岁末从襄阳返回嘉禾，你不见了，父执也已分开嘉禾去找寻你。我在嘉禾比及翌年春上未见傅父执与你返来，遂北上游历，直至上京。近一二年又来到帝京的。我与傅父执自熙宁十三年事末断了音书，一向不晓得父执萍踪那边。”

思卿的目光早已在那醉汉的剑上流连了好久。

卖解打扮的一伙人目睹抵挡不住，此中一人提起真气，一面戍守一面大声道：“快退！”

卖解世人见朋友负伤，纷繁集合过来围攻思卿与那人。此时萧绎眼疾手快拽开与接思卿话的那人的同席女子，剑未出鞘，挡开对方一剑，插手团战。

思卿道：“早闻端木家的轻功冠绝天下，公然名不虚传。”

顾梁汾留意听着，不防说话之人提剑斩杀了开茶亭的老叟。

“好眼力，敢问二位——”端木千钟看着思卿和顾梁汾，“与终南派傅临川傅老先生如何称呼？”

端木千钟“嗝”道：“本来二位是同门。终南剑术，公然名不虚传。聚也一杯酒，散也一杯酒。可惜现在没有酒，纵情不得了。他日相逢，定浮明白。”言罢回身走了，半晌后无影无踪。

顾梁汾仍然没反应过来。陌溦是靖国公颜敬修之女，那陌溦的兄长就是颜敬修之子。可颜敬修垮台时其子皆死，那面前此人是……

萧绎恍然大悟，本来此人就是思卿口中的“师兄”。

萧绎望着顾梁汾身后目光躲闪的陌溦，俄然向思卿道：“此为舍妹，行六。”

思卿腾空离地，向左虚刺，剑尖成弧，突然向右划去。这一招“投石问路”使得非常精美，将敌手逼开数尺，那人得以将女伴掩在身后。

思卿十五岁回到帝京，至今有六七年没见过顾梁汾。但顾梁汾面貌并未大改。方才情卿出招时，顾梁汾亦已认出思卿。

那人留意看顾女伴，思卿的守势便最出挑。她手腕一提，使上“粘”字诀窍，先卷住对方的剑身，既而俄然撤手，长剑一翻，直刺对方胸口。对方仓猝后退，思卿顺势向外一推，先刺小腹，沉腕再斩对方双腿。她出招固然滞后，但凌厉非常，招式连缀不断。思卿、萧绎和那人一面顾及不会武功的女伴，一面以三敌十，兀自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