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兵火焚燎 （下）[第2页/共4页]

“何阁老既然晓得皇后势盛，为何还上疏为皇后请徽号？况陛下眼下并无废嫡长之心。何阁老思虑的，未免太远了。再说嘉国公府，昔日虽与叶家是姻亲，但是现在嘉国公胞妹已故，叶相长公子必将另娶，姻亲之说不必再提。”端王说完，回身遍要走。

江枫道：“你去吧，我不去了。我再替你清算清算东西。”

思卿找了一张毛边纸，写：“二贼行动背叛，背累朝豢养之恩，逞一旦鸱张之势，播行凶逆，涂炭生灵，理所难容，人神共愤。”

“他说朝廷该当斩议迁定藩之人，如果斩议其人不敷，当诛其九族。”

菱蓁走出去，见思卿一向在玩弄手头的瓶瓶罐罐，因而问：“这是要做甚么？”

沈江东望着江枫道：“府里的事交给你，我是一万个放心。但何适之为人过分世故虚假，我也难以摸透他的心机，你还是要多加谨慎。倘若赶上不能处理的事，能够去找……思卿。”

思卿只是一点头，并未几言。

何适之令人投书端王，约端王在西山一会。端王应邀与何适之私晤于西山，面对何适之阴恻又带着奉迎的笑，端王实在不晓得该讲甚么。他肯应何适之的邀约来西山，实在不过是为了听一听何适之的解释。对于究竟是何适之拿本身当枪使，还是皇后成心教唆本身与何适之的干系，端王内心一向存疑。

思卿一面清算嫁妆里的小物，一面用温酒浸着丁香和藿香。萧绎走出去，见她正在裁剪藐小的金箔花片。妆台上布有大大小小的瓷盏，另有一盘蜡和一碟紫草。

江枫面有疑色，但毕竟没有多问，只是笑笑：“我明白你的意义。皇后也甚是不易，我等闲不会求她甚么，你放心就是了。”

沈江东见萧绎的书案上有一本《孟子》，因而翻到《孟子曰无或乎王之不智也》一篇，再度道：“君子进则小人退，小人进则君子退。君子小人势不两立。自古以来，治日长少而乱平常多者，皆因为疏君子、亲小人之故，亲贤远佞，人君诚不成不知。”

沈江东单独去见叶兰成，思卿的将词稿转交于他。叶兰成翻开，是一首《金缕曲》，并注“代悼亡”：

此时战事胶着，萧绎心中烦躁，思卿一进懋德殿，见文稿奏疏丢的满地都是，舆图半卷，也丢在地上。兵部的账册堆在四壁的橱阁里，把本身的册本乐谱挤得褶皱不堪，不由道：“如何如许乱？”又嗔宫人，“也不清算清算，弄得满地都是，转头要甚么找不见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