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兵火焚燎 （下）[第1页/共4页]

思卿一笑：“我既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如何会晓得端王爷如何讲？”

“中路军行军倒霉，或能靠两翼管束。”萧绎道。

战况不佳，沈江东与衡王萧纳离京前一日入宫拜辞帝后。

端王淡淡道：“何阁成本日约本王前来就是为了讲这个？这与何阁老有甚么干系？”

沈江东不答。

沈江东心想，还不是不肯面对你。但出口的是别的一句：“兰成在祖茔边住得久了，昨日才回府，少不得筹办筹办。”

思卿内心明白本身对端王的话起了感化，端王认识到何适之在借本身的手杀人，因而道：“端王爷想杀何适之？端王爷这般嫉恶如仇，三哥有甚么好担忧的？叫他们议去。七国之乱殷鉴仍在，当时杀了晁错兵变亦未平，此典故不敷为鉴。夷九族十族的话更是胡扯——真要诛九族，岂不是把三哥你和端王爷本身都算出来了？端王爷气胡涂了？”

何适之放弃曲线救国，直截了当道：“嘉靖二府，靖国公府已败，嘉国公府犹存，端王爷就真的不在乎嘉国公府？”

思卿只说：“沈大哥和老五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三哥能够放心。”

何适之令人投书端王，约端王在西山一会。端王应邀与何适之私晤于西山，面对何适之阴恻又带着奉迎的笑，端王实在不晓得该讲甚么。他肯应何适之的邀约来西山，实在不过是为了听一听何适之的解释。对于究竟是何适之拿本身当枪使，还是皇后成心教唆本身与何适之的干系，端王内心一向存疑。

这日天欲雨，雷鸣半日，只落下些许雨点。午后从阴沉沉的云隙间投下几缕暗淡的阳光。

思卿道：“放心。”又道，“剑戟无情，二位多加保重。”说毕辞出来。

萧绎想了想，把思卿写的这几句也添在圣旨里。两人谈起帝都城里民气惶惑，萧绎忧愁不已。

萧绎便说：“江东和老五都请缨前去。江东一离京，他手里的二十四京卫和京畿四营，还要你多留意。我还是那句话，宝钗无日不生尘。眼下京畿直隶再不能出甚么乱子了。”

江枫道：“我会谨慎的。”

何适之踱步道：“那就做的周到一些，不要让嘉国夫人思疑是我们下的手。端王既然不肯合作，我们就借一借端王的力、借一借端王的人。归正宗亲与嘉靖二国公府的冲突由来已久，嘉国夫人该当不会起疑。”

幕僚仍有疑虑：“嘉国夫人在户部、刑部多年，所晓得的事情必然不止这一桩。万一嘉国夫人被逼急了咬我们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