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西湖灵雨－4[第2页/共5页]

“我……我不晓得。”恒雨还小声道，仿佛是在对本身说。她的话还未咽下，丘胤明伸过手去将她的一只手握住。恒雨还僵了半晌，下认识地悄悄抽手，可他握得很牢。她的手骨骼坚固，手掌外侧有一层均匀的茧，若不是手背光滑的皮肤和甚为苗条的手指，很难让人觉出这是个年青女子的手。

丘胤明轻抚她的手背道：“如果西海盟的事情不顺心，就来都城找我吧。”

丘胤明俄然侧过身缓缓道：“雨还，只要你想要，我都能够承诺你。”

恒雨还恍然，继而四下里一瞧，道：“这里必定有人住的，如何不闻声声音。”丘胤明点头道：“大抵出去了。不管它，先出来看看吧。”这座龙王庙很小，除了正堂外只要两间耳房。趁恒雨还自顾低头绞干被水打湿的裙子，丘胤明很快将祠堂前后看了一遍，返来道：“仿佛有个读书人住在这里，大抵是家贫，借居于此。我看背面有个灶间，有茶叶。你必然口渴了，不如我去烧点茶。”恒雨还踌躇了一下，道：“也好。不过得给人家些钱。”丘胤明点头道：“这是天然。”

丘胤明笑了笑，把铜吊子从炉上取下，冲了茶，将陶碗递上，说道：“谨慎烫。”

“实在，换谁都一样。”恒雨还低声道：“没人要你放弃功名。”

站在檐下看了一会儿雨，她徐行绕到堂后。这庙小得不幸，堂后亦只要一角屋檐遮雨，所谓灶间只不过是后堂外别的搭起的一个小木棚。丘胤明正拿着一把破葵扇坐在一条板凳上，面前是个炭炉，炉里已经生起了火，炉上一个铜吊子，此时水还未开。见她来了，丘胤明挪出半边板凳。恒雨还稍稍游移了一下，在他身边坐下，向前探出身子借着炉子的热气烘烤衣服。

丘胤明道：“味道可还过得去？我看这里别的没有，茶叶倒还新奇。”

丘胤明眼睛一亮，问道：“甚么样的人？是不是一个三十多岁，读书人模样的，带着一个仆人？”柴班惊奇道：“是啊！大人如何晓得……”话还未说完，丘胤明便道：“快去追。把他们追返来。请到书房。”见柴班还愣在那儿，大声道：“你快点给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