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悦他,是你亲口说的[第2页/共3页]
他脑海中闪过林氏如山普通坚肯的说辞,却击不破那日她同他一刀两断撕碎婚书时的令他诚惶诚恐的悸动,二者一时交叠在一起,直叫他分不清孰真孰假。
楚玉瓷揉着惺忪睡眼,极力保持着复苏为他系好了衣上的盘扣。
她终是寻了一个他兴头儿上的夜里,谨慎翼翼地摸索着启了唇。
可她只是哭得短长。
历经他雷雨似的怒,皖月也遭了罚,连续扣了足足三月的月俸。
张越戈饶有兴趣地摩挲着她眉眼中的屈辱,待她背过身清算好衣衿后,卤莽地拽着她进了卧房。
自打醉酒夜过后,他的行动也规复了畴前的卤莽,只要在情到纵情之时才会顾虑到她,稍稍松弛下狠戾的碾磨。
每日切近除夕,楚玉瓷一得空就读着母亲的手札来安稳表情,心中乱糟成一团。
“明日便是除夕了……奴婢可否回府看看母亲?”
“……奴婢见过大人。”她后背贴在木桶上,谨慎地盯他渐近的脚步,水下的双手都勾在一处。
“还不起家?”他止步于屏风边,“半刻钟已过,你还要我等你多久?”
他歪着下颌,嗤声轻笑:“准。”
楚玉瓷闻他狠狠的撞门声,身子一抖,怠倦至极地瞌上眼。
“事到现在,我也不过奴婢一个,遭人欺侮亦是常态。”她吃痛地拧了眉,挑衅地看向他,“张大人如果不厌我这败柳残花,大可随心所欲。”
“是,这确是我亲口所言。”
张越戈哽着嗓音,凛然一笑:“宫宴上远远一见,故而倾慕于他,遂要斩断与我的婚约,回身嫁与他为妻。”
张越戈怔住,舒展住她手腕的掌心却迟迟舍不得撒开:“你说甚么?”
他嘴角一搐,双手环胸:“既能给你一刻钟,亦能削短成半刻钟。”
情到浓时,他乃至给了她再选的余地,可楚玉瓷任风吹雨打也不改口,激得他只想下死手,闹得她整夜腰酸颤抖。
此时,她面色惨白,已经被他恶狠狠地拽过了身子,下唇都咬得排泄了血,就心如死灰地瘫在他身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惨痛至极。
她眼角充满着泪水,凝成豆大的泪珠滚下,屈辱与痛苦由心生:“就连你,也要像他那样对我吗?”
而她密切无间的火伴,仿佛就站在她的对峙面……
才不太短短一夜,议论就被添油加醋成了一番谬论,如杀人的刀刃,伏在了角落各处。
“您清楚给了我一刻钟。”
张越戈身着淡白衣衫,立于昏黄的光影间,眼廓中一闪而过波澜,却令她读不出他不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