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悦他，是你亲口说的[第1页/共3页]

而她密切无间的火伴，仿佛就站在她的对峙面……

每日切近除夕，楚玉瓷一得空就读着母亲的手札来安稳表情，心中乱糟成一团。

楚玉瓷冒死闪躲，终是逃开了他的手腕，扑通一声跌坐回同种，任水珠拍面。

她按例先在浴堂沐了身，算好时候筹办拾来沐巾，却于解缆时闻声了门开。

“您清楚给了我一刻钟。”

“你不肯意出来，我不介怀亲身脱手，帮你一把。”

张越戈怔住，舒展住她手腕的掌心却迟迟舍不得撒开：“你说甚么？”

翌日凌晨，百官按规定乞假，他却还是照着平时的作息起了身，还一并把被践踏至后半夜的她给抓了起来。

她颤巍地探向微敞的窗外，望着满院的人影绰绰，心知他是决计欺侮。

怒意与泪意潮流般侵袭了脑海，楚玉瓷神采煞白，捂住身前乍泻的春光，颤巍动手揪了沐巾过来：“不劳大人操心，奴婢本身来……”

“是，这确是我亲口所言。”

才不太短短一夜，议论就被添油加醋成了一番谬论，如杀人的刀刃，伏在了角落各处。

“明日便是除夕了……奴婢可否回府看看母亲？”

可她只是哭得短长。

断续的抽泣声直击贰心窝，捏住了他死穴般，当即便叫他转动不得。

“你要和他一样吗……”

她失魂地想到在楚府日夜受人督查的日子，痛苦不堪：“此事我招认不讳，张大人愿恨便恨去吧。但我彻夜所言，也绝非酒后失态之语。”

屈居人下，总归要支出代价的。

烛光将熄，他瞧她历了折腾后不堪一击的神情，心脏模糊作痛，伸手掰过她躺平的身躯，扯了被褥挡住她秀美高耸的脊背，孤自取了衣物披上，先行沐了身。

“事到现在，我也不过奴婢一个，遭人欺侮亦是常态。”她吃痛地拧了眉，挑衅地看向他，“张大人如果不厌我这败柳残花，大可随心所欲。”

说罢，身上的监禁却松了松，她见他面若冰霜，探来指尖刮去了她眼角欲泣的泪。

畴前，是他们同心避着楚灵韵，可现在却成了她孤军奋战。

而后，还将来得及多思，她就被他借以互换之名，再度逼迫着承了欢。

他泣血之言牵涉来肺腑阵痛，咬字间似是吐着血沫，抿着她能听出的含混。

自打醉酒夜过后，他的行动也规复了畴前的卤莽，只要在情到纵情之时才会顾虑到她，稍稍松弛下狠戾的碾磨。

楚玉瓷立时缩了归去，警戒仓促地探着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

张越戈身着淡白衣衫，立于昏黄的光影间，眼廓中一闪而过波澜，却令她读不出他不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