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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顺其天然，了无陈迹。

收缴巫后凤令，交由云妃代管。

巫子玉的叛变,不但令贰心神俱伤,更令他加深了对另一孩子的惭愧。

他紧紧把那根骨笛攥在掌中，直到掌心硌得生疼，仿佛才确信这东西是确确实在存在的。他也终究确信，九辰是真的分开了。

“你说、甚么？……失明？！”巫王艰巨的从喉间挤出每一个音节，墨眸突然缩了数次，眼底的血丝一根根浮起似要迸出，神采更是白得渗人。

顿了顿，又道：“殿下出世时恐不敷月，本就带着气血不敷之症，且眼部犹寒。常日若生了病，一旦发热发热，最易伤眼。素闻殿下精于箭术，那也是极破钞眼力的——”

季剑分开后，巫王木然坐了好久，才想起来让晏婴传随军的那两名医官过来回话。

奇特的是，众臣请奏立公子子彦为世子的奏简雪片般飞进垂文殿，巫王却始终没有给答复，并连续数日称病罢朝。更奇特的是，当事人公子子彦对此事也显得极不上心，乃至说是漠不体贴。更有传言，有两个宫人暗里针对此事嚼舌根子时，被子彦撞见，向来脾气暖和的子彦，直接当场斩杀了那两名宫人。

巫王苦笑着摇了点头，低头缓缓展开了那份朱简。

季剑重重磕个了头，道：“昔年，爷爷独挡边关十余载，威震各国，替巫国百姓免除无数战乱之苦。臣不敢苛求能建立像爷爷那样的功业，只望能用这血肉之躯，为巫国、为百姓尽微薄之力，不负季氏男儿忠勇之名。”

晏婴终究按捺不住，怆然大哭。

巫王只带了晏婴一小我过来。

短短一夜，巫王仿佛比昨日更削瘦了几分，眼底泛着浓厚的乌青，那双墨眸，亦不似往昔锋利深沉。见季剑过来，巫王明显很欢畅，立即招手表示他近前说话。

正如出征前一夜，他所承诺的普通。

这夜，兰台之上，却也斜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彻夜饮着最烈的酒，仰天大笑，双眸寂如死灰。

晏婴哽咽道：“王上定是驰念殿下了。”说完，偏过甚，悄悄引袖拭掉眼角泪痕。

可惜，已颠末端好久，官道绝顶，还是沉寂得吓人，连一丝烟尘都没有扬起。

这日，巫王命司礼打消了宫中的庆功宴，只在城外和将士们饮了几杯薄酒，又让晏婴宣读了封赏令，便魂不守舍的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