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鸟入青云霄[第3页/共5页]

“誓死跟随！”齐声号令，精力抖擞的众懦夫一扫委靡状况，大口咀嚼，小口啜饮，按号令逐批逐次撤离荒岭。

如鸟入青云，众将士飞马奔入，徒步攀上岩壁下方的高地。安营帐，设置鉴戒哨，人群有条不紊各自繁忙。男人地点的军帐朝向东南，儒者紧邻其右，四周的大大小小营帐好像密布苍穹的繁星，装点着萧瑟的山沟。将统统战马赶入山沟深处的稀少草地，任由其啃食青草，派两人留守，余者返回营帐。

歇口气，持续辩白，“两军交兵，伤亡不免，以戋戋一百余对阵近万，仅支出失落三人的藐小代价，率懦夫团满身而退，此战可谓传奇。试问，撤除驸马爷，另有谁能做到？即便哲别千户长亲临批示，稍有差池，只怕丧失更大？”

吐吐舌头，人一脸不信赖，盯着小斑点完整融入夜幕，自我解嘲，“仙师，您的部下一个比一个短长，一个比一个惊人，文龙甘拜下风！”

扣问过设防和换岗挨次，累得不可的年青小将一头倒下，没几，呼噜变成顿挫顿挫的鼾声，随阵阵清风跃下萧瑟的沟底。落日落寞，鸟鸣惊心，枯树昏鸦，野藤荒凉，一派春已尽，夜犹长，瑟瑟萧杀更苦楚的气象。鹄立帐外，夜不成寐的儒者不时瞻仰暗淡的天涯，一丝嗟叹，多少担忧随惟妙惟肖的鸣叫飘上山顶。将士的安危，弟子的存亡，艰巨的侦察任务压得喘不过气，人愁眉不展。

“嗐，今后可费事了……”哭笑不得，儒者暗自考虑，“要不，您今后再教它几句恭维的话，比方大汗贤明之类，以防呈现不测？小民将切口奉告弟子，以免产生曲解，当然，在出口处值守的兀曷赤和阿古不花刺自会轮番换岗，无需多虑。”

抽弓拔箭，站上大石，人不怒而威，“何方妖孽主动赴死，若敢私行入沟，休怪我箭下无情……”四支利箭瞄向奔近的人群，冷酷的目光中透出凛冽杀气，“报上姓名，以免阎王爷费心，直接将尔等投入十八层天国，遍尝存亡循环之酷刑！”

解下密函，儒者欣喜若狂，“火儿，不枉我辛苦教你一场，能展转于预定的汇合地，真乃神鸟一只……”轻抚色采素净的羽毛，悄悄发力，表示上肩部。掏火镰，扑灭火绒，借助摇摆的火光细心检察密函。神采不断窜改，一会欣喜，一会担忧，一会幽幽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