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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堂上,王青举目一瞧,认出恰是昨儿审案子的哪位通判大人,头回鞠问,他只辩了两句,就被这位通判大人斥道:“人证物证俱在,你抵赖何来,可见是个别样奸猾之人,不吃点儿苦头,不晓得短长,来人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直打得王青皮开肉绽,这会儿见了犹自心不足悸,跪在堂下,半声儿不敢念语。
李大牛却不敢再这里答他,赶着牛车奔着城门走,待出了城走了一段才道:“大侄子,能洗清冤枉脱身出来已是运气,听叔一句话,另寻个婆娘好生过日子吧,宛娘你就不要惦记了。”
只两日风景,王青便从奸,夫变成了苦主,当堂开释,畴前到后,也不过才畴昔了四天,这四天对王青来讲,却比半辈子还长,他还为本身这辈子都会冤死在牢里了,不想还能重见天日。
不好习文却好习武,被祖父拘着好歹念了几年书,就丢开手,缠着祖母给他寻了个徒弟传授他骑射技艺,祖父待要不依,无法老太太那儿执意如此,老太爷没法儿,只得由着他去了,反正不出去肇事也就念佛了。
王青强打精力开口道:“差爷今儿这顿鞭子又是为何?老爷已鞠问审结案,便是杖刑也不该差爷脱手才是。”
见他出来,李大牛上前来谨慎的扶着他上了牛车,王青道:“李叔,安知今儿我要出来?宛娘在家可好”
再说王青,宛娘一走,王青便有些撑不住了,忽的横遭此等祸事,比之当年父母双亡又被王婆子赶出来四周无着无落的景况还不如,他满腔的委曲沉在这深牢大狱中,恐此生都难以昭雪,可爱那曹大贵卑鄙无耻,不幸宛娘跟着他担惊受怕,越想越觉痛怒攻心,加上从梅府进了大牢就滴水未进,还挨了三顿鞭子,那牛皮鞭沾了水抽在身上,真能抽进骨头里,实在受它不住。
徐婆子道:“旁事不知,若说这事儿重新至尾我倒是个最知情的,你道那宛娘现在在哪儿,却得听我重新提及……”拉着李家婆娘,把宛娘替她婆婆去明珠院里送花,如何巧遇梅鹤鸣,如何被梅鹤鸣收成了外室,等等一总全奉告了李家婆娘。
徐婆子却嗤一声乐了,道:“如何?他还惦记取人家宛娘呢?”李家婆娘道:“可不是,宛娘那么个划一聪明的媳妇,哪个男人不想着?”
那差爷听了呵呵一笑:“呦!还说你是个诚恳憨傻的男人,本来也晓得点儿油滑情面,无妨跟你说,兄弟几个在这大牢里当差,吃的就是你们这些犯结案的贼囚死犯,你若不想挨打,成啊!你掏几钱银子出来,兄弟几个打些酒来吃,这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爷嘴一短,手一软,你这皮肉就少受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