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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却不敢再这里答他,赶着牛车奔着城门走,待出了城走了一段才道:“大侄子,能洗清冤枉脱身出来已是运气,听叔一句话,另寻个婆娘好生过日子吧,宛娘你就不要惦记了。”
徐婆子道:“旁事不知,若说这事儿重新至尾我倒是个最知情的,你道那宛娘现在在哪儿,却得听我重新提及……”拉着李家婆娘,把宛娘替她婆婆去明珠院里送花,如何巧遇梅鹤鸣,如何被梅鹤鸣收成了外室,等等一总全奉告了李家婆娘。
曹大贵也知本身这一番幸运躲了祸去,不敢再去旁处,只在家里闲待着,却也想不到王青的案子能翻出来,故此,两个衙役差官到的时候,曹大贵还觉得要让他再去做证指认王青,上前刚要搭话,就被衙差的链子锁了,直接押去了青州府。
王青强打精力开口道:“差爷今儿这顿鞭子又是为何?老爷已鞠问审结案,便是杖刑也不该差爷脱手才是。”
再说王青,宛娘一走,王青便有些撑不住了,忽的横遭此等祸事,比之当年父母双亡又被王婆子赶出来四周无着无落的景况还不如,他满腔的委曲沉在这深牢大狱中,恐此生都难以昭雪,可爱那曹大贵卑鄙无耻,不幸宛娘跟着他担惊受怕,越想越觉痛怒攻心,加上从梅府进了大牢就滴水未进,还挨了三顿鞭子,那牛皮鞭沾了水抽在身上,真能抽进骨头里,实在受它不住。
赶上这日恰是玄月九,一早李家婆娘刚开门没一会儿呢,就见明珠院的徐婆子来了,不由愣了一愣,自打王婆子死了,明珠院好久不来走动做衣裳,今儿怎的来了。
那差爷听了呵呵一笑:“呦!还说你是个诚恳憨傻的男人,本来也晓得点儿油滑情面,无妨跟你说,兄弟几个在这大牢里当差,吃的就是你们这些犯结案的贼囚死犯,你若不想挨打,成啊!你掏几钱银子出来,兄弟几个打些酒来吃,这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爷嘴一短,手一软,你这皮肉就少受些苦了。”
见他出来,李大牛上前来谨慎的扶着他上了牛车,王青道:“李叔,安知今儿我要出来?宛娘在家可好”
王青吓了一跳忙道:“非是小人不说话,只因老爷的板子实在短长,小的实在怕了。”陈子丰道:“前次打你板子,乃是因你不诚恳,现在老爷让你伸冤,你若不说,仍要打你的板子,有甚冤枉快快照实说来,果然冤了你,本官做主与你昭雪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