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军令如山[第2页/共4页]

他俄然停顿下来，用手捂着眼眶，低声地抽泣起来，待情感稍平复些，他用哽咽的声音，持续道：“低头看到，拽着的镯子中，套着一只滴血的手臂，耳里嗡嗡作响，脸上被溅到了甚么，俄然一热，我昂首，发明那是……那是从断臂妇人的伤口洒出的血。袁哥，你第一次杀人的感受是甚么？”

说着，他看向琅格哒：“喂！笃鲁的犬子，看在你爹跟我还算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你拿叶护的人头来，我就把你阿姐，无缺无损的还给你，不然，我就像你叮嘱的那样好好照顾，你这位倾国倾城的阿姐了。”说着，伸手抚摩着穆赫珠的面庞。

梅仁上前拦住他道：“我不能禁止他们，可你是一军统领，只要一道军令，就能救那些无辜的百姓。”

第二天，到了叶护攻城之时，袁一让人把穆赫珠带到城楼上，向阵前的叶护，阿布扎和琅格哒喊话，道：“你们看好了，这是琅格哒的姐姐，也就是战神笃鲁的女儿穆赫珠，明天你们说可汗是冒牌货，至于明天这个穆赫珠是真是假，琅格哒，你也能够射箭尝尝！”

“我怕言而无信！怕军心摆荡！怕士气委靡！怕成为败军之将！对兵士来讲军令难违，对一军统领来讲更是军令难收！既然，我命令破城洗劫，就算，晓得这个决定错了，足以让我悔怨半生，我……我也不会窜改！”

次日，袁一被尹玉书迎进城，袁一当着全城兵士和百姓的面宣布，从本日起他将保护城中次序，谁胆敢违背，按军令斩首示众。

袁一走过低头肩膀颤抖的兵士，走到校场外，抬手摸了摸眼角，望向艳阳高照的天空，喃喃道：“这是泪，还是雨？”

见此，他低声骂道：“爷的！这么远都能射穿我的铁衣，这混蛋到底吃了甚么，力量这么大！”

琅格哒瞪大眼睛，细心看了眼城楼上穆赫珠，向阿布扎道：“真的是阿姐，我们要把她救下来。”

袁一沉默半晌，用降落的声音道：“那是十多年前，我第一次上疆场，我不是用心要杀死他，只是因为严峻，或者惊骇，用力太猛，刀从他的前胸，刺到后背。”

袁一点了点头，背过身向一旁的提刀兵士表示脱手，当受罚的兵士人头纷繁落地，本来鸦雀无声的校场呈现模糊的抽泣声，垂垂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上万个声音那么多。

梅仁抹了一把泪，委曲道：“他们都壮得跟牛似的，我一个对十个，当然打不过！”

梅仁说到这儿，深深吸了口气：“胜利以后，杀敌杀红眼的我们，变得非常镇静狂热，跑上街道闯进百姓家中，夺走任何我们想要的东西。厥后，我看中妇人手中金光闪闪的镯子，便拽住镯子要从她手上取下来，可妇人搏命不肯，我的火伴俄然挥刀砍下了妇人的胳膊，我拽着镯子的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