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军令如山[第1页/共4页]

“我怕言而无信！怕军心摆荡！怕士气委靡！怕成为败军之将！对兵士来讲军令难违，对一军统领来讲更是军令难收！既然，我命令破城洗劫，就算，晓得这个决定错了，足以让我悔怨半生，我……我也不会窜改！”

没想到，叶护老奸大奸，说可汗早已死在乱战中，城楼上的人只是穿了皇袍的冒牌货。

袁一深深吸了口气：“如果能做，我也不消躲来这儿。”

袁一点了点头，背过身向一旁的提刀兵士表示脱手，当受罚的兵士人头纷繁落地，本来鸦雀无声的校场呈现模糊的抽泣声，垂垂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上万个声音那么多。

袁一沉默半晌，用降落的声音道：“那是十多年前，我第一次上疆场，我不是用心要杀死他，只是因为严峻，或者惊骇，用力太猛，刀从他的前胸，刺到后背。”

次日，袁一被尹玉书迎进城，袁一当着全城兵士和百姓的面宣布，从本日起他将保护城中次序，谁胆敢违背，按军令斩首示众。

说着，他看向琅格哒：“喂！笃鲁的犬子，看在你爹跟我还算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你拿叶护的人头来，我就把你阿姐，无缺无损的还给你，不然，我就像你叮嘱的那样好好照顾，你这位倾国倾城的阿姐了。”说着，伸手抚摩着穆赫珠的面庞。

他扶起多数督，难掩可惜道：“早知本日何必当初？死是对你的罚，至于奖，我会向朝廷说，你是战死疆场，让你的家人将你看作豪杰，另有，我会把属于你的财物带给你的家人。”

傍晚，叶护命令鸣金出兵时，琅格哒俄然冲向前，将弓箭对准袁一，用吐蕃话喊道：“我阿姐，如果少了一根头发，我让你的脑袋着花。”

袁一从未见过如此迅猛，好似隐于无形的飞箭，他仰仗声响，晓得飞箭已来到身边，当他仓猝推开可汗，只感到手臂一麻，看到一只羽尾闪着银光的箭插在手臂上。

梅仁说到这儿，深深吸了口气：“胜利以后，杀敌杀红眼的我们，变得非常镇静狂热，跑上街道闯进百姓家中，夺走任何我们想要的东西。厥后，我看中妇人手中金光闪闪的镯子，便拽住镯子要从她手上取下来，可妇人搏命不肯，我的火伴俄然挥刀砍下了妇人的胳膊，我拽着镯子的手一沉……”

尹玉书点点头，把袁一的话用突厥语奉告了可汗。

话音刚落，多数督跪行到袁一面对，抱着他的大腿，哽咽道：“将军，我是第一个爬上城墙，翻开城门的人，看在我这份功绩上，不能留我一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