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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芳待她走了,略沉吟半晌,便令人唤了丰儿出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代了几句,让他去庄子上报与顾程晓得。
顾程哪想到平空便来了风雨,他这边正日日夜夜抱着热火罐呢,想本身虽说前头有些不顺,起初丧妻,后又丧子,不想得了个大姐儿在手。
却哪想到,杜文秀是个眼妙手低的主儿,这也不能怪杜文秀,自打幼年就跟着徒弟学戏,拿腔拿调的耍身材使眼色会,让他端庄干点谋生,哪是这块料,靠着一张姣美面皮跟那些达官贵妇混了这些年,哪还肯辛苦劳累,倒撺掇的石氏铺子典卖了出去,另在旁处街巷吝了个小院住下,也不思生存,身子好了,也不见在家,成日一早出去,落晚返来,便是一身酒气,还要石氏服侍他端茶倒水,哪是甚么帮手,竟请了一个活祖宗家来。
想起这些,周婆子就替本身主子屈的慌,思及三娘现在的暗澹风景,不由更恨上大姐儿,便生了报仇之心,跟石氏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回了二娘。”
听闻因那丫头有了身子,顾老爷欢天喜地的宠着大姐儿,若知大姐儿想寻药来落胎,不定一怒之下就发落了大姐儿,虽如此一来,深解了本身心中之恨,却落不得半分好处,忽记起上回那死鬼去顾府,府里的三娘寻人送了他一两银子的好处,不若把这事告与那三娘晓得,顾府的三娘是个明白人,定会赏下银钱,借着那三娘的嘴奉告顾老爷,那死丫头一样落不到好去,本身却能得些银钱,岂不分身其美。
也该着她的造化,未等多少工夫便出来个婆子,也不是旁人,恰是本来三娘跟前的亲信周婆子,自三娘失势关进了佛堂,周婆子便被发落去外院灶上做些粗活计,这几日落了雪,路上不好走,又是天寒地冻的 ,哪个乐意出来,偏二娘早晨要吃炖的酥烂的猪头下酒,她便被灶房管事遣了出来,这一出来恰好瞧见石氏在雪地里立着。
自打老徐头咽了气,便连这点儿进项都没了,石氏一个妇人不好抛头露面做买卖,幸亏有了杜文秀,虽说成了个废人,石氏念着旧年情分,也未嫌弃于他,想着把买卖重新清算起来,反正有杜文秀在,顶门立户赚几个银钱也不难。
这石氏,也是真过不下去了,老徐头在时,虽说铺子里买卖不大好,好歹有个买卖支撑着,有些个进项,虽不至于繁华,吃喝却也没上过愁,只被大宝的病才拖累的穷了些,总算还能过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