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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光阴过来,徐苒可说相称体味这个男人,好的时候自不必说,若不好了,不定半点儿情分也无的,就如三娘。
现在有了身孕,待一落生,他就后代双全了,便可着信都县,谁能比得他去,越思越欢畅,越想越欢乐,真是心心念念盼着大姐儿肚子里的孩子早早生下,到时汲引大姐儿做个正头娘子,八抬大轿风风景光的娶她过门,今后顾门徐氏,大姐儿就真恰是他徐家的人了。
周婆子听了悄悄咬牙,心道三娘真真的冤枉,那事儿过后,她也想了好些日子,却如何也想不通,便是徐大姐儿日日吃那参片,何至于几天便见了效,想三娘运营了这十年,不想一举丧在徐大姐儿手里,谁能想到母凭子贵的徐大姐儿,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呢。
这石氏,也是真过不下去了,老徐头在时,虽说铺子里买卖不大好,好歹有个买卖支撑着,有些个进项,虽不至于繁华,吃喝却也没上过愁,只被大宝的病才拖累的穷了些,总算还能过得日子。
顾程这前头近三十年来,哪曾把甚么人放在心上过,便是他前头原配的老婆,也不过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勉强算个相敬如宾,算来算去也只大姐儿一个,他实实在在的想着她,念着她,疼着她,宠着她,为她一个,顾程偶然都觉,本身实在不似个顶天登时的男人了,她若欢乐欢乐,本身就能乐好一阵子,她若略皱一皱眉,都跟摘了他的心似的。
石氏虽说弄不清,好好的来找三娘,怎就去回二娘,却也悄悄欢乐,别管哪个,只如果管事的主子,这银子便不愁了。
玉芳却笑了:“这话真真的谎话,可着我们信都县谁不知城南老徐家的丧事,我们这位爷端庄当一回半子进了孝,当年便是大娘,也未见爷如此呢,爷都认了这门亲戚,奴家哪敢不认。”
石氏听了,先是一呆,接着便欢乐上来,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正愁没银钱度日,就寻出一条财路来。
自打有了大姐儿,眼瞅着他的运道便转了过来,顾程不想这些都是赶上机会,本身追求来的好处,内心欢乐大姐儿,便一总归到大姐儿身上。
也该着她的造化,未等多少工夫便出来个婆子,也不是旁人,恰是本来三娘跟前的亲信周婆子,自三娘失势关进了佛堂,周婆子便被发落去外院灶上做些粗活计,这几日落了雪,路上不好走,又是天寒地冻的 ,哪个乐意出来,偏二娘早晨要吃炖的酥烂的猪头下酒,她便被灶房管事遣了出来,这一出来恰好瞧见石氏在雪地里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