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山泣埋骨何须桑梓地[第6页/共7页]

几名死士沈思并未见过，此时借着微小晨光一一打量畴昔，都是活力勃勃的结实青年，有几个眉眼颀长肩背踏实，较着带了鞑靼血缘。想到不久以后这些新鲜的面孔都会葬身蛮夷之地，既不能树碑立传，也无子孙后代拜祭，贰内心不由一阵沉重。

看出晋王兴趣大好，辜卓子也来了精力，细细向沈思解释道：“二王子哈里巴是古力汗侧妃所生，虽英勇善战，在鞑靼贵族中名誉极高，却因为其母的干系一向不受大汗正视，这一次也是浩繁贵族保举，才得以担负统帅之职的。如果撤除了布先，那第一得利之人便是哈里巴无疑了。”

待统统人报过名号，叫曾期的红脸男人对沈思说道：“我等几人出身古怪，若非王爷相救，早已没了性命。苟活人间二十载，都满足了。沈将军是王爷信赖之人，我等也一样佩服于你，这一仗将军必能将鞑靼人杀得片甲不留。”

辜卓子向来夺目，从不与主子争功，开口之前按例先问过晋王：“不知王爷有何筹算？”

不等沈思开口，晋王倒先板起了面孔：“绯红不成混闹！一个女儿家，整日里学人舞刀弄剑成何体统？再不听话，就叫你娘将你把守起来好生学学端方！”

沈思淡淡扫了晋王一眼：“正如王爷所言，我随沈帅交战多年，却鲜有机遇与鞑靼人正面比武，内心早就盼望能痛痛快快打一场了。只可惜名利当前，我也不能免俗，沈思本日登坛拜将，自是为了他日能功标青史，至于这场必定没有胜算的仗，打起来只会自伤脸面，又何必白搭工夫？除非……”在晋王靠近绝望之际，他俄然嘴角微弯，暴露个调皮的笑容，“除非王爷能承诺我三件事。”

那叫熊有信的魁巨大汉紧跟着说道：“我等虽不能在疆场上手刃鞑靼兵将，却也是为抗击鞑靼进犯而死，死得其所了。雄师旗开得胜之日，烦请将军为我等祭上薄酒一杯，我等喝了将军的庆功酒，便可含笑地府了。”

晋王不觉轻笑，自从这沈小五儿放下了戒心，在本身面前更加孩子气起来，诸葛武侯神机奇谋也只是借了把东风罢了，他个猢狲样儿的黑小子，却扬言要借天兵天将……哈，倒要看他耍甚么花样！

发觉到沈思只是在故弄玄虚，晋王长长叹了一口气：“念卿但说无妨。”

“这……”晋王不解地问道，“可否奉告本王，此举是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