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3页/共5页]

且说崔云鬟来至公堂之上，说了一句话，竟叫鄜州县面色大变，举止变态。

这一讯断，顿时引得堂外连续声的鼓噪，老程更是叫道：“大人，大人！”却被公差们踢翻在地，不由分辩押到牢房里去了。

有人答道：“说甚么羊角……羊角哀舍命之类？倒是甚么意义？”都面面相觑，猜想迷惑，难知以是然。

长睫掩映，云鬟垂眸，看似入迷，面前却呈现清楚的数行字——

那边儿青玫正也依依含泪地看着云鬟，见状便扑到跟前儿，紧紧地把云鬟抱入怀中：“你又来这儿做甚么？叫我死了也就罢了，反正不能再扳连了你，不然我死也是不能瞑目了。”

公然，云鬟在她耳畔，低低地说了几句，又握动手儿，看着青玫道：“青姐务必记得我的话。”

云鬟才又谢过秦晨，现在陈叔过来，看着云鬟，欲言又止。

秦晨只当凶多吉少，仍嘿然陪笑：“大人息怒……我立即带她走就是了。”他不敢怠慢，俯身就要把云鬟抱起来。

任浮生正因白四爷不肯说给他，猛闻声此人出声，大喜过望，便侧耳倾身而听。

秦晨听了惊诧，忙又就教这典故何意。

秦晨先大大地松了口气，便对云鬟笑道：“凤哥儿，你可又叫我大开眼界了，方才究竟是如何样？就让我们难缠的县老爷变了主张？”

秦晨为羊角哀左伯桃之事感喟半晌，俄然想到知县的反应，心中想到：“凤哥儿这般说，莫非是想让知县大人晓得……她跟青女人便是左伯桃羊角哀普通的讲义气么？可大人的反应未免也有些过分……”本正掂掇，又想到云鬟一句“歪打正着”，又遐想到云鬟夙来的举止脾气，便摇了点头，并未诘问下去。

秦晨一愣的当儿，却听身后知县直直地问道：“你……方才那句、是甚么意义？”

外头素闲庄的人早把马车拉了来，秦晨抱了云鬟上车，自个儿牵了一匹劣马，陪着往城外去。

青玫发觉她的小手抬起来，搂着本身的脖颈往下勾了勾，她便会心低下头来。

鄜州县问完，云鬟同他四目相对，悄悄说道：“永靖九年，仲春十六日。”

云鬟还是微垂着眼皮儿，目不斜视罢了，被陈叔跟秦晨一左一右护着，出了衙门。

而听了云鬟这一番话，鄜州知县更加骇怔，双眼已然通红，面上如惊，如怒，如悲，又似有些不成言说的怆然之意。

与此同时，堂下众围观听审的百姓们也都目瞪口呆，纷繁地问：“这……是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