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思凡[第4页/共5页]
“这不过是滥杀无辜罢了,如许做,你逃不过天打五雷轰,永久不得超生的了局,莫非说,你还想和现在一样?”
这是独属于顾心言的天下,这是他的心内虚空。
“哞!”
统统二层的红砖小楼都消逝不见了,水泥打成的院坝一样无影无踪,房屋的构造非常陈腐,砖瓦房少之又少,固然,有着青砖垒成的大院,更多的倒是泥胚土墙的茅草房,树木和竹林倒是富强了一些。
那张脸又变成了白纸,没有眼泪、没有哀伤、没有惊骇、没有绝望、甚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片空缺。
那一刻,她感遭到了真正的欢愉。
他脚踏禹步,手捏法决。
说罢,他往空中吐了一口浓痰。
虚空中,模糊传来一阵雷声,天空像是被某个巨人一刀砍伤,在西北方多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顾心言认得这条路,这条连接净水镇和板桥镇的青石路,他每天几近都要在上面走过几次。
水草固然将顾心言卷成了一个蚕茧,封住了他的口眼耳鼻目,但是,却没法禁止顾心言发声。
终究,她如愿以偿。
猪笼内,大着肚子的她被五花大绑着,几个壮汉冲了上来,抬起猪笼往村内行去,一起上,小孩们打闹着,不时往她身上丢着杂物石块,那些妇人纷繁冲上前来,用力向她吐着口水,仿佛不如此不能证明她们的纯洁。
此时,女子正怯生生地打量着四周,阿谁大头娃儿不循分地转动着脑袋,目光中尽是猎奇,随后,他低下头,伏在母亲肩上,嘤嘤地抽泣着。
曲调声垂垂降落下去。
金色的光芒洒落下来,洒落在顾心言、以及阿谁度量婴孩的素衣女子的身上,不断地变幻着光芒。
乍然见到这张脸,顾心言却没半点惊骇,就连眼睛都没眨。
猪笼浸入水池,水很冷,比水还冷的却更多……
女子悄悄拍打着婴孩的后背,想让他止住抽泣,她多少有些茫然地望着顾心言,这会儿,凶戾之气全无,显得格外荏弱。
四周,阳光和顺地落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毕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顾心言满身高低泛动着金光。
女子福诚意灵,她抱着婴孩向顾心言盈盈一拜,随即,往光门飞去,转眼消逝不见。
那块石碑喜好吞噬统统近似阴煞怨气的负面能量,它有着顾心言也不体味的强大力量。
只是,这类和煦并无半点暖意,而是透着一股砭骨的冰冷,像是在多数会中拥堵的人群中那一道道冷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