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渐逝，玉兔初升四十[第1页/共4页]

又哭了一会儿，太宗搂了青雀，好生安慰半晌，然后才道：

李靖再咳了咳，道破太宗心机：

“这是甚么话？你那里负了朕？当年若非你因为朕之意，而伪做告发，激得父皇下定决计必定要战……

得见李靖病状甚危，乃涕泪俱下，当其二子之面痛告李靖道：

——你呀你呀……我们这么一批人里，就数你心眼儿多，连辅机都给算计出来。

再者……主上，药师欠主上与娘娘的情分，总算也是清了，主上便赐了恩，准了药师陪着主上一同去地府之下，见一见娘娘与夫人也是好的。”

……

父皇？”

“药师呀……

你把他送到稚奴身边来，不就是为了能让他看到兄弟相争的结果，以起点教之效么？

晓得不晓得，前些日子他还嚷嚷着要来找你计帐呢！”

德奖冷静拱礼，而后轻道：

德奖因见太宗有问，才长叹了口气，目中微微含泪：

太宗不语，很久才慢慢道：

提及来，那夫人佩剑，药师可还挂在堂中以取避邪之意呢……看来风雅师所言之‘邪’，莫不成便是我们国舅爷？”

贞观二十三年三月二十二。

“主上何必如此感慨……殿下这般聪明，主上把稳慰才是。”

“主上此番前来，只怕不止是为了药师这身病罢？或有他事？”

太宗闻言，不知是悲是喜，只是冷静点头，然后才道：

“毕竟是不得主上如愿了……说句内心话，药师跟着主上惯了，当真留了下来，还颇觉不该呢！

太宗点头，悄悄道：

“……青雀，承诺父皇，父皇分开那一日……你必然不要来送父皇……

“你内心该当清楚。”

记得，去盯死了你六王叔……另有你十一王叔……特别是你十一王叔，必然要盯紧他，不能让他府上有任何行动。

朕本觉得，还能将稚奴拜托与你……想不到你竟……

“公乃朕平生故交，于国有劳。今疾若此，为公忧之……”

何况自小，药师便是朕的徒弟。现在，药师为了朕，又将爱子送入宫中……你那里负了朕？”

“若你还安好……朕再无忧。有你在，朕便可将敬德阿谁憨直货，与懋功、契苾何力、道宗一同，为你后助，你当为太尉，那关陇一系的便是再如何样，也不能越了你去行事……稚奴的路，也好走些……”

“德謇如此，不堪大用。今后太子殿下仁慈，只怕抬得再高，也毕竟不过是个承爵罢了……倒是德奖，颇得了些药师与夫人的本领。只是不知为何殿下却只将他放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