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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杀初心缪激昂(四)
姐妹二人又絮絮说了些家常话,以后小金鸡即将拜别,忽而又叹了口气,道:“小音姐,奴向来是个心狠的。你虽委宛劝了奴几次,但你也清楚,奴盘算了主张,便再也不会窜改。刘端端那孩子,奴是定然关键的。那婴孩虽在刘氏肚子里,可却正端庄经,是国公府的血脉。他阮国公既然害了咱爹咱娘,那我们的善心,也不必华侈在他身上。阿姊放心,这是奴的罪孽,与你无干。”
阮二娘那女工别院里,那名唤潮音的优婆夷见四下无人,手持油纸伞,一袭素袍,眉眼清丽,缓缓移至后首仪门处,悄悄将小锁一解。门扇渐开,一个女子立时呈现在屋檐底下,但见那小娘子衣衫轻浮,碎发因沾了雨水而贴在脸颊上,一双眼儿纵是悄悄一瞥,也透着露骨媚意。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阮二养在后院的那位歌女,名呼邵小金,人唤小金鸡。
她那纤细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红木桌面,伴着门外沉沉雨声,轻声道:“那阮二娘,长得确切和勋国公不如何像。特别那一双眼儿,清楚就是浅褐色的,跟虎魄石似的,睫毛又密又长,皮肤又那般的白……实在不似宋人。”
弄扇就此放心,款款拜别。流珠掩上门扇,但坐在椅上,削葱根般的玉指不竭绞动手里头的帕子,心中不竭深思道:这潮音和那小娘子,到底和国公府结下了甚仇……她是不是能够,趁机操纵一番?毕竟这两个小娘子,固然行走比她便利,但是身份过分寒微,如果这二人信得过的话,倒是能够和她们联手,在傅辛脱手之前,就给国公府一个经验。至于这童莞是谁,她全然不晓,想来该是她嫁人后入的府,亦或者他在府中时,行事向来低调,这才未曾惹了她的重视。阮镰……阮镰钟情的人,实在是他?若果然如此,那她娘又是如何一回事?
这徐氏女拜别以后,薛微之怔怔然地坐在原地,面上神采千变万化,倏然间喜笑容开,下一刻又嚎啕大哭,疯颠到了顶点。
弄扇赶紧道:“那就好。那高门大户倒了霉,和儿没有干系,儿怕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