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谗言[第2页/共3页]

“问，当然问！”

因而姜照就带着二十个男仆，并几个婆子，坐车浩浩大荡出了家门。

她家破后的几年，有一半时候驻留在那边，怀着复仇的恨，怀着救国救民的但愿，没日没夜地练习，练习，练习，唯有长久歇息的间隙，偶尔昂首能瞥见万里晴空。

“但是祖母，我们阔别朝堂太久，负有隽誉却无权势，恰如肥羊一身膏脂而无防身利器，怎会不被虎狼觊觎？此次是朱家，下次说不定另有别家，不管哪一次，长房都会帮着别人狠踩我们，姜驷贺氏伉俪可没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憬悟！”

姜老夫人沉默。

姜照微愣。转头瞥见祖母双目轻合、看不出喜怒的脸庞，旋即明白，大抵是方才群情朱家的话有些不铛铛，比方那句“更进一步”……

姜照屈膝施礼，“多谢祖母。”

“太太，四女人还说您请她是要开鸿门宴，她才不被骗，说您有本领就打上门去啊，她不怕。”

找太太筹议，程氏始终是继妻，行事束手束脚，不敢深管她这个嫡长女。即是老太太给了她做事的自在。

“阿萝，你说的这些，与你改口姨娘有干系吗？”最后老夫人结束沉默，简短问了一句。

“以是祖母，我们家的清贵名声，就只能作为世人鼓吹的嘉话，成为权贵觊觎的肥肉吗？名声是我们本身的，该如何用，朱家和长房说了都不算，要我们本身说了算！”

很久，老夫人渐渐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我已不管家多年，家里的事，你去找你太太筹议吧。”似有很多未尽之言，却没再多说一个字。

“……太太，老奴越说是您派我去的，二老太太和四女人就打我越狠啊。”齐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口里的二老太太就是老侯夫人姜何氏，因姜照祖父姜道梓在兄弟间行二，族里都这么叫。

“奉告车夫，先到阜宁县城找我爹，以后再去白山县娘舅家。”

“祖母，我情意已定，但家里您才是定海针。”

看法和做事风俗不是几句对答、一朝一夕就能窜改的，她本身不也经历了存亡血火，经了血淋淋惨痛的经验，才一步一步明白过来？

府里糊口不豪侈，下人也不似别家那般多，二十个已经抽调了外头大半仆人，连书房服侍笔墨的小厮都要算在内。外院管事不敢擅专，向内报给老夫人。

定了要和长房分裂的主张吗？

“还说如果触怒了她，她要杀了您百口。”

姜照背脊笔挺站在老夫人跟前，悄悄等候着。最根基的事理她已经说完了，退则死，进则生，但愿祖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