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没有关系[第1页/共4页]

妈，这是一诺，程梓明在内心说。等结婚了，再让她给您叩首。到时候，把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刻在一起，再今后，把孙子孙女的名字也刻上去。

“不消，有花就行。”母亲临走时曾叮嘱过他，火化今后，直接将骨灰撒在长江里，如果你想妈妈了，就到江边来吹吹风，千万别烧纸放鞭，都是科学，还净化环境。当年，他本来筹算倾力完成母亲的欲望，却被外公和父亲结合禁止。幼年的他更多地将这件违背母亲心愿的事归咎于彼时最仇恨的父亲，却忘了这也是另一个年老的父亲不忍女儿散落在天涯的哀痛。

两人未做太多逗留，便下了山。周一诺仍旧打着哈欠，睡了一起。

周一诺走到碑前，当真地鞠了三个躬。

“实在我不太清楚我爸现在详细是甚么职位，客岁过年时在家用饭，仿佛谈起过，貌似是省委副书记之类的。”两人双手交握，周一诺靠在他的肩上，他轻声说着，却将周一诺吓得弹起来。

回过身，周一诺往程梓明怀里靠了靠，悄悄在他胸口印下一个吻，甚么也没说。

程梓明嘿嘿地笑，又拿了两条烟，两盒茶叶，一套茶具，总价已经超越周一诺一个月人为，他才稍显轻松地吐了口气。

“干吗？我还没看完，没决定买哪个好。”悄悄揪住周一诺的脸，程梓明笑得和顺。

公墓摆列很密，各种春秋的逝者安眠在这片林园。胡胜男的墓碑在一片面朝山坡的开阔地，照片上的她芳华仍在，面庞和顺。墓碑上的铭文仍以父亲的身份制定，爱妻胡胜男之墓。左下方的小字落着程梓明的名字。

“你，你，你如何不早点说！家庭环境都不交代清楚！”扫了眼仍在聚精会神和哥们约班子打麻将的司机，周一诺用力拧着程梓明的胳膊，被拧的人笑着，反而拧人的家伙先龇牙咧嘴起来。

周一诺迷迷蒙蒙地睁眼，喉间流出轻叹，程梓明的喘气声刺激着她的神经，可她真的已经没有力量迎战了，只好统统随他去。没想这一随又是一个多小时。抚上身前刻薄的大手，周一诺便听到这厮嫩如孩童的认错，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店家老板娘一向保举各式装潢品及用来烧去阳间的器具，从麻将、元宝到跑车、楼房，应有尽有，但程梓明只买了一篮花。

“我爸是干吗的，首要吗？我妈不在这么些年，他另娶也没知会过我，我成绩好不好，中考、高考、大学报志愿甚么的他也没管过我。读完高中，我就没用过他一分钱，也没找他开过后门，他当不当官，当甚么官，跟我没干系。”顺着周一诺的头发，程梓明淡淡地说着，眉心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