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五妹[第2页/共5页]

“你这心狠手辣的暴虐妇人，只为保住这暗道的奥妙，便杀了这很多人。”秦放歌自认不是君子君子，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却还没见过如此令人发指的血腥罪过，的确就是草菅性命。

氛围中似有暗潮涌动，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秦放歌道：“念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你说的不错，这里还真是人迹罕至，虽没有伏兵，豺狼豺狼或是蟒蛇之类倒是能够有的。”

秦放歌只觉太阳穴上突突直跳，手里的刀攥紧又放松，放松又攥紧，俄然几步上前，拧眉嘲笑道：“好，我便给你个痛快。”举起广寒刀咬牙试了好几次，也不知为何，竟还是下不了手。但心头到底恨不过，俄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火把，反转刀背击下，重重击在十二娘右小腿上。

“嗯。”十二娘随口应，眼睫微不成查地跳了跳。

十二娘转头看看他，道：“从这洞口出去的一二十里地浑家迹罕至，要走整整一日的路程才到得了石鼓口。”

秦放歌将刀柄又握紧了几分，迈开大步跟上前去。

秦放歌鄙夷地笑笑，这算是明知故问么？

转头又看一眼被绿藤掩蔽住的洞口，道：“另有那位阿芙女人，或许她比豺狼豺狼还要可骇，你最好自求多福，别碰上他们才好。”

十二娘随后跟着，摁动构造将暗道门合上。二人摸着黑沿着土阶往下走，约莫走了二十来级门路，秦放歌晃亮了火折子，转头问：“这条暗道通往那里？”

十二娘也晓得瞒不过他，只不作声。

她这是在为本身辩白？

十二娘险险避过一刀，旋身跃出洞口。

她在荒草间站住，手持火把看秦放歌随后跃出。

“石鼓口。”

“你倒是给本身留了很多后路。”他松开手，半是讽刺半是叹服。

这也没甚么奇特，一朝被蛇咬，是得谨慎点才是。

如此一来，麋集激射而入的箭矢便被挡去大半，只剩少量透墙射进的箭矢散落屋内。

“是么？让我看看。”柔滑如黄莺般的声音猝不及防突入耳中，刺得耳膜嘶嘶地响。

这妇人过分暴虐，不能留也留不得。

秦放歌微浅笑了下，内心却更加感觉这女人可爱，道：“人迹罕至一定就没有伏兵。”

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在沉寂中高耸地响起：“秦放歌，我晓得你在内里，要想活命就快出来，不然——就放箭了。”

秦放歌转头看她一眼，目光里有说不清的东西，像是轻视又像是怜悯。十二娘背倚床柱将脸撇到一边，避开他的目光，她受不了那样的目光，她能够忍耐他的鄙弃，但绝对忍耐不了别人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