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五妹[第1页/共5页]

“你还不逃？”

十二娘死死咬住下唇，将痛呼声忍回喉中，大抵咬得太狠，唇间竟有了腥咸的味道。

转过一道弯，那股子腐尸的臭味愈发浓烈。

那暴虐的恶妇却并未因他的怒骂感到惭愧，转过脸避开他气愤的目光，淡淡反问：“我若不敷暴虐，秦爷觉得我还能活到明天？”

秦放歌将刀柄又握紧了几分，迈开大步跟上前去。

“我钱庄名下的银子就全被你用到了这里？” 秦放歌由不住苦笑，这还真是机遇偶合，这女人出售了他，卷了他钱庄的银子逃到这里，未曾想竟还是用在了他身上。

“你要杀我？”她问，腾跃的火光中，她那被蚊虫叮咬的红肿的不堪的脸看起来有些惨白。

“你……”秦放歌倒吸了口寒气，目睹十二娘安静如初，便知此事多数与她脱不了干系。

若只那一具尸首还好，可爱是随后又连碰到十数具，或仰或伏，或坐或卧，死状惨痛，不堪入目。秦放歌恨得咬牙，到底没忍下去，眦目问道：“这都是你干的？”

羽林卫们几近是第一时候就发明了她，瞬时，她便成了众矢之的。

“嗯。”十二娘随口应，眼睫微不成查地跳了跳。

明晃晃的箭簇无一例外对准了十二娘，她强撑着坐起家，听到其间有人道：“禀阿芙女人，发明个可疑的女人。”

脚步声倏忽之间已响在院内，只是一刹时便占有无益阵势，构成一个弧形的包抄圈，堵截了统统能够下山的通路。

十二娘也晓得瞒不过他，只不作声。

十二娘觉出他这话的古怪来。

十二娘转头看看他，道：“从这洞口出去的一二十里地浑家迹罕至，要走整整一日的路程才到得了石鼓口。”

“我没有来由不杀你。”他冷冷道，却奇特她为甚么还站在这里不跑？

“能逃到那里去呢？”十二娘昂首望着深玄色的夜幕微浅笑了下，笑容多少有些凄怆的味道，而后她在草丛间盘膝坐了下来，闭上眼道：“秦爷此次能够给我个痛快了？”

他恨恨道：“要我给你个痛快？没那么轻易。”

他怜悯地最后看她一眼，独自从她身边走过，越走越远，垂垂就只看到微小的一星火光。

十二娘只好道：“我请匠人来挖的。”

“哦……”阿芙张圆了艳红的小嘴，眨了下眼，像个猫儿般笑了起来：“十二姐？哎哟，真是十二姐呀！十二姐，这一阵如何总也见不着你？你到底去了那里？阿芙想找你玩儿也找不到人，问相爷你去了那里？相爷又不肯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