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大危机[第3页/共4页]

你比你爹强多了！

宫里头情面淡薄，交心的少，算计的多。田七虽是有目标地靠近宋昭仪，但也是至心肠想服侍好这个主子。现在俄然发明，本来害死宋昭仪的恰是她，田七感觉造化真是弄人。感遭到脸上发痒，她摸了摸，竟然是泪水。

到本年，皇上已经即位五年了，这五年间很多东西窜改了，却有一点从未窜改：他讨厌寺人。

王猛又没跟她客气。

王猛点了点头，“跟你说实话，我家原是行医的，厥后犯了罪，我才被迫进宫做了寺人。这些药我从小就辨认，虽多年不碰，却也还识得。”

田七俄然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题目：她现在是被人操纵了，如果操纵她的人再告她一状，她如何办？当完了刀又当替罪羊？

皇上即位时才十八岁，以后打了这场标致仗，直接把权力收回到本技艺上。大臣们见地了他的手腕，也就不敢搞甚么幺蛾子，一个个乖得很。因而皇上固然是少年天子，却没碰到大多数少帝初即位时所面对的困难：如何与老臣调和相处。

五更三分，下了值，田七低头紧走，王猛却追上来，跟在她身边。

今儿田七仍然到得早。不过她归正白日睡够了，估计到了后半夜也睡不着，因而摆了摆手，“你打前半夜吧。我一整晚不消睡。”

田七虽不懂药理，这几句话倒是听懂了，一刹时白了神采。

王猛沾了些粉末，放在鼻端嗅了嗅，又尝了尝，说道，“这里边有桃仁和红花，是去瘀通经的；有麝香和泻叶，是性寒促泻的；有斑蝥和商陆，是有毒的。除了这些，另有别的，配在一起研成细粉，塞在你的腰带里。”

算了，师父的事儿先不说，面前最首要的是如那边理这条腰带。抖是抖不完，洗也洗不掉――甭管洗很多洁净，里手还是能认出来。

第三天去更鼓房上值，田七和王猛也有些熟了，相互分享了话本子和吃食，坐在一处谈天。

见田七没理睬他，王猛低声说了句，“晓得吗，你快没命了。”

寺人们眼里都是钱，那里会治国，一朝让他们得了势，必定要干些令人发指的好事。朝上那些苦读十载考上来的官员们对这些寺人又妒忌又鄙夷，还很无法，需求的时候还得奉迎这群阉竖，实在是苦不堪言。

这腰带是她师父丁志亲手拿给她的。她升了监丞，丁志去帮她领了新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