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大危机[第2页/共4页]

五更三分，下了值，田七低头紧走，王猛却追上来，跟在她身边。

你说，皇上能喜好这群阉竖吗？

田七不敢再想下去。丁志固然名声不太好，但与她有着七年的师徒之情，总不至于亲手把她推动火坑吧。

王猛看到田七的神采跟走马灯似的一会儿一个样，不晓得她的心机转了几道。眼看着要打一更了，他推了推田七，“嘿，该打更了。”

一旦出点事儿，有些人喜好从本身找启事，有些人喜好从别人身上找启事。田七这两种都不算，她才不管谁对谁错，她喜好举着放大镜扒拉着找诡计。

王猛点了点头，“跟你说实话，我家原是行医的，厥后犯了罪，我才被迫进宫做了寺人。这些药我从小就辨认，虽多年不碰，却也还识得。”

这还不是最可骇的。最可骇的是，当年有个一手遮天的大寺人，跟贵妃娘娘悄悄勾搭，每天给天子上眼药，想劝天子废储，改立贵妃娘娘的儿子为太子。

“你把腰带解下来，我先确认一下。”

第三天去更鼓房上值，田七和王猛也有些熟了，相互分享了话本子和吃食，坐在一处谈天。

王猛捂着脸，有点委曲，“你不会觉得我要非礼你吧？你感觉一个寺人要如何非礼另一个寺人？”

田七抹了把脸，她拿过那条腰带，抖了抖，又抖出好多粉末。

田七快困死了，懒得理睬他的胡言乱语。因而王猛就这么一起跟到十三所，还很不规矩地跟进了田七的房间。

王猛沾了些粉末，放在鼻端嗅了嗅，又尝了尝，说道，“这里边有桃仁和红花，是去瘀通经的；有麝香和泻叶，是性寒促泻的；有斑蝥和商陆，是有毒的。除了这些，另有别的，配在一起研成细粉，塞在你的腰带里。”

所今厥后皇上即位以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肃除寺人权势，以司礼监秉笔大寺人为首，领头的那些寺人一个没跑，全数人头落地。行刑那天大理寺卿亲身监斩，都城里万人空巷，都跑去看杀寺人。朝野高低一片喝采声，皇上的声望就是从当时候建立起来的。固然大师没有明说，但是都很默契地达成共鸣：

这腰带是她师父丁志亲手拿给她的。她升了监丞，丁志去帮她领了新衣物。

今儿田七仍然到得早。不过她归正白日睡够了，估计到了后半夜也睡不着，因而摆了摆手，“你打前半夜吧。我一整晚不消睡。”

田七摸了摸鼻子，看着他脸上敏捷浮起来的红肿，有点惭愧，“你到底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