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的访问[第3页/共4页]

“哈！哈！我早晓得你猜不中。我本年春季和夏季演讲的支出是一万四千七百块。你感觉如何样？”

“猜不到――我想我如何也猜不到。我想想看――我想想看。大抵有两千块钱吧？但是不，先生？不对，我晓得你挣不到那么多钱。大抵有一千七吧？”

我熟谙一个很富有的人，他住的屋子是一座皇宫似的大厅，吃的是豪奢的饮食，开支非常之大，但是他倒是个没有支出的人，这类景象，我是常在报税单上看到的，我在忧?当中便去处他就教。他把我开列着那些大得吓人的支出的票据接畴昔，戴上眼镜，拿起笔来，真快呀！――我顿时成了个穷光蛋！这是最干脆不过的事了。他奇妙地应用了“免征表”，就毫不吃力地大功胜利了。他把我所交纳的“州当局、联邦当局、市当局的税款”开列了多少；把我所受的“轮船出事和火警等项的丧失”开列了多少；把我“出售房地产所受的丧失”又开列了多少――另有“出售牲口的丧失”――“租赁房屋的房钱”――“补葺改建和利钱等项开支”――另有“我畴前当美国陆军和水兵的军官、当税局职员的时候，曾经在薪金项下缴过的所得税”，以及其他等等。他在这很多项目上每一种都算出了一笔惊人的“免征额”――每一种都有。他计算完了以后，就把那张票据交给我，因而我一眼就看出了，在那一年里，我在赢利方面的支出只要一千二百五十元零四角。

啊，他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好人！他那份“告白”本来不是别的，只是一份混账的报税单――关于我的私事的连续串无礼的题目，占了四大页小字印刷品的一大部分――这些题目，我能够申明一下，都提得非常奇妙，连天下上最老的人都看不清它们究竟目标安在――这些题目是煞费苦心想出来的，它们能够令人把他的实际支出照四倍填报，为的是制止他们赌咒的时候扯谎。我想找出一个缝隙，但是仿佛甚么缝隙也没有。第一个题目把我的环境包含得很全面、很充分，就像一把雨伞盖得住一个蚂蚁窝似的：

然后那位先生就站起来要走。我当时非常倒霉，觉得我听了这个陌生人大声赞叹的话，便对劲失色，大吹其牛，把钱数夸大了很多，成果却大抵是白说了一阵，毫无代价。但是不，最后那位先生把一只大信封递给我，说那边面装着他的告白，他说我从那边面便能够弄清楚统统关于他买卖的环境，并且还说他很乐意获得我的照顾――究竟上，如果能有这么一个支出特别多的人做他的主顾，他的确会感到幸运哩。他说畴前他总觉得这个都会里有几位阔老，但是比及他们和他做起买卖来，他就发觉他们仅只能勉强保持糊口；他说自从畴昔面劈面见过一个阔人，和他谈过话，用手和他打仗过今后，已经熬了很多很多年了，以是现在他的确禁不住要拥抱我――究竟上，如果我能让他拥抱一下，他就会以为那是很大的恩德。